刻的他們倆像是尋常的夫妻,她下廚作羹湯,他耐心等吃食。
彷彿心有靈犀似的,她剛這麼想,他便轉過身來,遙遙地看著她,還向她招了招手。
阿殷耳根子像是被燙了下,整個人兀自嚇了一跳。
……她居然有這樣的想法。
夫妻。
夫與妻。
她甩掉腦袋裡的想法,疾步走進水榭。沈長堂看向她手裡的食盒,還未開口便已聞到了茶香。他道:“君山銀針,成州龍井,碧海雪芽,你烹了茶?”
侯爺的鼻子果真靈。
阿殷道:“不是茶。”她將食盒微微拉開,約摸有半指的距離時,又停下來,輕聲道:“我不擅廚藝,只懂得做饅頭。”
她終於開啟食盒。
食盒裡有六個饅頭,不是尋常的饅頭形狀,而是雕刻成穆陽候的模樣,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形神似足了十分。
她又道:“以前只給我妹妹做過,現在還有你。”
……現在還有你。
聽起來他像是獨一無二的郎君。
言深在水榭外聽著,只覺這殷氏真會哄人,做了個尋常的饅頭,雕個侯爺的形狀,再說一兩句好話,便徹底入了侯爺心坎。
瞧瞧侯爺眼裡的滿足,他都沒眼看了。
言深默默地往遠走了。
.
沈長堂確實很喜歡阿殷這份謝禮。
千金也難買此刻的心情。
他拿起一個侯爺饅頭,仔細瞅了瞅,說:“你已經上手了。”
阿殷看他一眼,說:“天天雕,自然上手。”
沈長堂聽出她語氣裡的埋怨,不由笑道:“不想雕了?”
阿殷眨眨眼:“可以麼?”
“不可以。”
阿殷失望地“哦”了聲,沈長堂吃了一個,問:“怎麼會有茶香?”
阿殷說:“我拿熱茶蒸的,茶是你宅邸裡的茶,我挑了幾樣。”她坐下來,又問:“味道如何?”
“嗯?你覺得如何?”
阿殷一愣,道:“不好麼?”正要伸手去拿,卻被沈長堂握住手腕,他道:“都是我的。”
阿殷看他這麼孩子氣,不由失笑。
沈長堂合上食盒,又道:“本侯味道如何,你應該最清楚不過。”
此回,阿殷總算聽明白他前面一句的意思,耳根子又紅了。
她嗔了他一眼。
落在沈長堂眼中,那是風情萬種。
他順著她的手腕爬下,兩人十指扣上,問:“這便是你給我的謝禮?算核學的?”
阿殷一聽,問:“明穆不喜歡?”
他勾勾她的手指頭,說:“算核學的。”
她道:“明穆好生狡猾,陸嵐的是我自己想通的。”末了,倒是有點兒心虛,確實有沈長堂的功勞,不然她也不敢這麼明晃晃的挑撥離間,她問:“你還想要什麼謝禮?我給你再做一屜饅頭?”
他看著她,聲音沙啞。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她輕輕地抿唇,向四周望了望,收回目光時,猛地閉眼,湊了前去,送了一個輕吻。
她微微後退,睜眼看他。
兩人的距離如此近,呼吸分不出彼此。
她像是被蠱惑了似的,又湊了上去。
唇輕輕地咬上,青澀地爬進一條柔軟的舌頭,他不動,讓她慢慢地探索。這與以往的親吻完全不一樣,他的嘴像是成了她的,任由她摸索玩弄。
兩人都睜著眼,她的臉頰漸漸爬上一層紅暈。
她試探一下,便看他一下。
他的眼神在慢慢變得深邃,直到她探索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