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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所代表的含義,她隨便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梁九功躬身行禮,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去,這事他知道了,自然不是景仁宮自己去查,而是乾清宮來查,皇帝一經手,哪裡還有小事。
等他回了乾清宮一稟報,康熙果然震怒,拍著桌子道:“此等腌臢事竟然還有?”
他下了嚴查的命令後,梁九功便走了,一如他猜測,皇帝剛剛明示把景仁宮護在羽翼下,轉過頭的功夫,就有人想弄點動靜出來,也不怪皇上容不下。
是他,他也容不下。
這事要從源頭查起,遣人將織造局經手的人、送衣裳來景仁宮的人,並看管箱籠的宮人,一併被傳喚到慎刑司。
梁九功主理此事,他現下拿著花名冊對名字,就唸了一個名字,便無人應到,不由得皺起眉頭看向掌事嬤嬤。
“她……”嬤嬤有些迷茫,看向身旁的宮人,對方趕緊答:“說是發高熱,被挪出去了。”
高熱。
在這麼敏感的時候,聽到這兩個字,梁九功就忍不住皺眉,他揮了揮手,立馬有人去查。
他接著對花名冊,沒一會兒去查的人就回來了,對著他耳語:“人得時疫已經沒了。”
這話一出,梁九功不禁面色大變,時疫這東西,著實歹毒了些,並不比天花令人好受,都是十室九空的玩意兒。
治無可治,防無可防。
而宮裡頭若是發現這樣的事,當然是封宮。
若是一宮封了,再走出來那可是艱難,當初太子出痘,乾清宮封了那麼久,填進去多少人命。
而景仁宮如今有五個孩子。
一位公主四位阿哥,很弱小的小崽子,一丁點風吹草動都經不起,若真是得了時疫,皇上又如何接受的了。
將這一茬按下,命人順著這條線去查,梁九功還盯著底下的奴才,試圖從裡頭找出來一個有鬼的。
這訊息很快傳進乾清宮和景仁宮,康熙頓時按捺不住,趕緊丟下手頭上的事,匆匆往景仁宮跑,那些乾涸肉粒已經送進大理寺了,等著仵作的檢測。
“多虧這老鼠了。”康熙感慨。
若不是被老鼠咬了,誰能知道這衣裳這麼多事,你傳在身上,人不知鬼不覺的,到時候若真是得了時疫,這些衣裳必然是要
“敬嬪王佳氏。”
姜染姝低喃,她們兩人的交際不多,她猜過烏雅氏,猜過郭絡羅氏,甚至猜過貴妃,唯獨沒想過是她。
她看著遠方的雲霧,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來。
“皇上可知道了?”她問。
半夏點頭,這訊息就是從乾清宮傳出來的。
“唔,把膳食呈上來吧。”這罪魁禍首要抓,這話依舊要吃的。
這麼想著,姜染姝不痛快好幾天的心情終於明媚些許,果然是飲食治癒。
半夏脆生生的應了,神情也跟著好起來,貴主心裡不舒坦,這整個景仁宮都是壓抑的,奴才們走路小心翼翼的,星點不敢造次。
“玫瑰滷子甜水要不要喝點潤潤喉,新進上來的,吃著別有一番滋味。”賴嬤嬤笑吟吟的提議。
姜染姝點頭:“成。”
正擺著筷子,康熙大踏步走了進來。
他大馬金刀的往太師椅上一坐,連聲招呼:“打水來。”
姜染姝拿著帕子,笑吟吟的上前,柔聲道:“這麼冷的天,怎的鬧一頭汗。”他生的白,出汗了更是顯得透點粉的白,更有生氣些。
這時候都想下雪了,等閒起床的時候,總要在心裡掙扎許久,讓她一口氣起來,那是不能夠的,被窩多可愛,她完全不像離開她。
甚至覺得還能抵死纏綿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