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的一塌糊塗。
想著想著就想跑偏了,姜染姝收回思緒,淡淡道:“鈕祜祿氏,留牌子。”
這個是內定好的,要賜給一個小世子做福晉。
這鈕祜祿氏是個圓臉的姑娘,抿嘴的時候還會有兩個甜甜的酒窩,也不知道入了後院,會變成什麼樣子。
姑娘們總是嬌美的,可成了媳婦受盡磋磨後,又會變成那些面向刻薄的夫人們,這簡直就是一個怪圈,只有三百年後,才能擺脫了。
等過了好幾日,她都有些坐不住的時候,這才算是湊出來百餘人,這百人才是參加殿選,最終給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等人參閱。
這一層又一層的篩選,出來的秀女,那真真的優秀,看的姜染姝非常不捨,這麼多人才,若是培養出來為國爭光多好,現下偏偏只能入了某人的後院,日日跟宅鬥妾室打交道,怎能叫人不惋惜。
可看到她這眼神,康熙顯而易見的想岔了,以為她捨不得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冷冷的瞥著底下的秀女們,眼神非常不善。
看的眾人戰戰兢兢,在禧貴妃帶著詫異的神色望過來的時候,他瞬間又正經起來,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禧貴妃,走吧。”康熙突然把她叫走,留下其他幾個大佬選閱,連自己都不看了。
左右他這次也沒打算進人,都是要賞給旁人的,看不看都不打緊。
這下頭的秀女,就是叫他選,他也選不出來,那個不如禧貴妃白,這個不如禧貴妃生的精緻,他看誰都不好看,偏看禧貴妃完美的緊,這還如何選秀,沒得傷自己眼睛。
這麼想著,康熙唇角翹了翹,這就是他的禧貴妃了。
姜染姝有些懵,她跟著對方出來,走路上的時候,就聽康熙道:“胤祄是不是會喊母妃了?”
這都哪跟哪,方才不是還在選秀,一秒回到家庭生活,她有些不習慣,卻還是點頭道:“是呀,旁人叫母妃,他出口就成了木肥,聽得人難受。”
整天肥肥肥,差點給她唸叨胖了,怎麼教都轉不過彎,甚至還差點給她口音帶偏了。
有一次教的時候都嘴瓢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話是這麼說,她臉上的笑意卻怎麼都遮不住。
這孩子一點點長大,哪怕會走路會說話,發出任何一個他以前沒有發出過的音節,都讓人覺得驚喜到不成,甚至覺得孩子真是太棒了,超厲害。
康熙斜睨她一眼,有些酸溜溜的:“怎的還不會叫阿瑪。”
其實是會的,只是她壓著沒讓往外傳,這孩子們說話早,嘰嘰咕咕的會說不少了,這樣有些太打眼,左右自己知道就成。
“您多看看,多抱抱,親密了,自然惦念著您,知道誰是阿瑪,也對喊阿瑪有興趣。”她道。
這說的都是有道理的,現下講究抱孫不抱子,就怕把孩子養嬌了,養的太金貴,可是這孩子,情感需求得不到滿足,這心裡頭得多難受。
母妃和阿瑪的作用一樣重要,缺一不可。
這分明有,又不是沒有,做什麼讓孩子缺這個玩意。
他愛新覺羅家這麼大的江山,金山銀山的堆著養,情感卻成了奢侈品,說起來也是好笑。
前兒她見著五阿哥胤禛,那小小的孩子,脾氣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對奴才太監動不動發脾氣,這不就是在佟貴妃那不得勁,所以要發洩出來。
上頭人不當心,這奴才定然也是不上心,現下瞧著他性子左了,也不知能不能掰過來。
歷史上的時候,確實有喜怒不定的評價,後來又成了冰山一座,這其中的心理路程,怕是有些不大好過。
以前的時候,烏雅氏這個時間差不多已經是德妃了吧?她有些不確定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