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袁輝煌沒有再說話，到牛扒動靜小了，就係上餐巾，伸手把蓋子掀開。
不掀還好，一掀，他動作瞬間一滯，瞳孔也凝聚成芒。
熱氣騰騰的鐵板上，沒有香噴噴的牛扒，只有一條蛇。
一條黑乎乎的蛇。
黑蛇盤成五圈，跟蚊香一樣，蛇頭從中間探出。
面目醜陋，蛇嘴大張，眼睛更是凸出，還能清晰見到蛇信子。
一就知道這是一條兇惡無比的蛇。
只是這條蛇，現在已經被煮熟，撒了黑椒，薑片，宛如一道紅燒整蛇家常菜。
換成別人，或許認不出這條蛇，但袁輝煌卻一眼認了出來。
這是他養在十樓的寵物黑曼巴，是他千辛萬苦從非洲弄回來的蛇王。
正要退去的賈秘到袁輝煌僵直，本能向鐵板望了一眼，一望就差點發出一記驚叫。
他及時咬住嘴唇才穩住了心神。
顯然他也認出那條蛇了。
號稱蛇王之王的黑曼巴，被人砍成十截，燒成了一盤菜，實在讓人驚駭。
“這，這，這……”
賈秘結結巴巴，接著吼出一聲：“來人，來人……”
“當！”
袁輝煌沒有暴怒，沒有驚懼，臉上恢復平靜，隨後把蓋子蓋了回去。
穩穩當當，沒有半點顫抖。
只是他右手的青筋罕見突起。
“廚師，廚師，給我滾出來。”
賈秘對著餐廳人員吼道：“讓廚師和服務員給我滾出來，這道菜是誰做的？”
“這道菜是我做的。”
沒等值班經理他們誠惶誠恐聚集過來，一個穿著侍應生服飾的年輕人就走過來。
他無視賈秘和幾名保鏢的凌厲目光，身影一閃，從保鏢槍口中晃過，然後坐在袁輝煌對面。
“黑椒黑曼巴，養顏抗皺。”
葉凡給自己倒了一杯檸檬水，隨後手指一點鐵板蛇肉對袁輝煌笑道：
“我一點心意，袁先生不笑納？”
賈秘他們憤怒不已，正要衝上來卻被袁輝煌制止。
“身手不錯啊。”
袁輝煌著葉凡淡淡一笑：“葉凡？”
“沒錯！”
葉凡笑了笑：“來我不配做袁先生的對手啊，袁先生連我照片都沒過，不然不會不認識我。”
“現在認識了。”
袁輝煌也笑容燦爛，還拍拍自己的心口：“而且還放在了心上。”
“我想，從今天開始，我到死估計都不會忘記你。”
袁輝煌風輕雲淡，但字眼卻帶著威壓：“你是第一個讓我這麼刻骨銘心的人。”
毫無疑問，他會把葉凡當成敵人，而且還會重視起來。
葉凡彬彬有禮：“謝謝袁先生的厚。”
袁輝煌笑笑一轉話鋒：“你費盡周折坐我面前，該不會就是給我做一頓早餐，見我一面吧？”
“袁先生英明，我還有一事。”
葉凡眼睛無辜著袁輝煌：“我對西山集團有興，我希望袁先生送給我……”
“太低要求，太沒魄力了。”
袁輝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接著目光一沉盯著葉凡開口：
“這樣，咱們去十樓比鬥一場。”
“你輸了，自斷雙腿，給我洗這棟大樓廁所二十年。”
“你贏了，西山集團送你，恩怨一勾銷，我還跟你磕頭拜把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