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韞冰指蘇大學士手邊一匹空馬:“那匹馬膘肥體壯,定然一日千里。”
蘇視嘴角抽搐,忙不迭在梁陳殺人的目光裡“籲——”的一聲連人帶馬一起狂躥十尺。
梁陳滿意地摟緊鬼帝大人的窄腰,來回掐了三遍,低頭用下巴輕薄那段如雪的後頸,看見他雙耳紅的十分可愛,嘆息:“又想去查探查探了。”
“……”
所謂查探,無非就是此人編造的胡鬧藉口,不到一日,全天下人都知道那條蛇在哪裡作惡了,還查個屁!
明韞冰一開始並不知道,也萬萬想不到梁陳在人世夢完一百年,夢出了變態屬性,十分正經地應約跟他出去了一趟。回來以後,神思睏倦地窩在徐曉曉邊上睡了一天,髮梢上還有若干草葉,從那以後,姓梁的無論再怎麼花言巧語,都騙不到他了。
與魂契加上圈禁,一正一邪兩重秘法,簡直是天然的助興劑,每次都弄的魂不附體,離死就差一口氣。
“——你有什麼好查探的?”明韞冰避了兩下,沒避開他作亂的唇,咬牙問。
“唉,那條蛇頗神出鬼沒,明明總是能感覺到她的氣息,認真一看,又不見了。你說奇不奇怪啊?”梁陳彷彿看不見別人不忍直視的目光,黏糊說。
他“看不見”,明韞冰又沒瞎徹底,耳朵越來越紅,血色幾乎漫進了衣領:“奇怪,但你與她本就相剋,又強使她做事,避你也不算太怪——我說……”他吸了口氣,“朗朗乾坤,眾目睽睽,尊神——王爺——您還要臉不要?——別亂咬……你是狗嗎?”
榮升為犬類的前任尊神埋在他領口很低地笑了一聲,聲音像暗沉的電流一般氳進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