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還懷著你的孩子,你當真是決定不負責,又將碗碗置於何種處境裡?”
“呵!”
夜北霖只回了一個冷笑,看來他剛才的警告並沒讓陸梓豪聽進耳朵裡,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夜北霖眼底的冷冽匯聚,微厚的性感唇瓣微微的抿起,越發的加重了唇線,如刀鋒雕刻一般,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陸梓豪,犀利的視線彷彿要看穿陸梓豪強自撐起來的勇氣,看進對方的內心深處。
“說吧,要怎麼樣才肯放過碗碗,夜總,只要你提出來,我一定會去辦到。”
“是嗎?”
輕輕的兩個字反問,透著鄙夷和輕蔑,夜北霖仔細想了下要如何會放過蘇碗,他死了的時候,怕是都做不到這點,他的手指一頓,慢慢轉頭看向窗外的陽光。
“即使世界有一年永遠墜入黑暗裡,我都不會離開我的妻子,陸梓豪,如果你再糾纏下去,我不介意讓你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省的玷汙了空氣。”
“那你就儘管來,我陸梓豪不會怕了你。”
“你是不怕,可是你的家人呢,你又將蘇碗置於何種處境?陸梓豪,你的自私自利和懦弱連你立即都瞧不起不敢去直視,還敢當著我的面大言不慚,如果不是念著你最終出國也沒動蘇碗,你當真以為陸家還能存在嗎?”
夜北霖的聲音很輕,每一個字卻透著一種鐵血無情的殺伐,既然當初陸梓豪出國逃避蘇碗的感情和追求,那就沒資格在這裡和他對峙,其實不動陸梓豪和陸家,夜北霖終究是顧忌蘇碗,他怕她生氣,傷心,只他和蘇碗的這段婚姻裡,蘇碗已經儘量的保持了忠貞,夜北霖很清楚雖然她心裡還放不下眼前的男人,但是並沒做更多對不起他的事兒。
一股酸酸的苦澀從夜北霖的內心深處蔓延出來,瘋湧席捲了他所有的神經,抿唇將杯子裡的酒喝下去,夜北霖壓下心裡的噬殺,他抬眸鎮定的看著陸梓豪,清冷的眼睛裡映出陸梓豪痛苦的臉。
“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妻子,另外蕭家最後的攤子歸你收拾了。”
“憑什麼?”
陸梓豪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雙眼盡是怒氣的看著夜北霖,本來是很有底氣,但是在接觸到夜北霖那雙幽深的眼睛,裡面即使古井無波,也讓陸梓豪不敢直視其鋒,最終堪堪的移開視線,憤憤然起身,然而還沒等他抬腳,夜北霖低沉有力的聲音就傳來了。
“走之前,將賬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