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只是扎幾下,就是削下來幾塊肉,只要她不氣他,肯回到他身邊,都是值得的。
蘇碗的視線從他胳膊上移到他的臉上,目光對視,她在他眼底看見了翻騰的情愫和疼惜,蘇碗心頭一悶,將視線移開,桌子上的美食也沒法引起她的食慾了。
端起酒杯,蘇碗喝了一口,入口的酒也沒了之前的萬般滋味,只剩下澀意。
對面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炫彩,他壓低聲音,比酒香還要醇厚的嗓子飄進她的耳朵裡。
“酒好喝嗎?”
“不過如此。”
蘇碗淡淡的給了四個字評價,隨後喚了侍者過來,換了叉子,繼續吃東西,她知道要想從眼前男人的嘴裡得到肖百合的訊息,難,也容易,她卻不想開口。
夜北霖挑眉,他將杯子裡的酒一口飲進,轉舌品味間,覺得味道確實有了變化。
“確實,不過如此。”
對面的蘇碗動作一頓,繼續吃東西,她將所有的力量和精力都放在了侍者端來的一份份美食上。
夜北霖也沒在喝酒,而是開始吃東西,將蘇碗沒吃過的一樣食物,都品嚐了一遍。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好好的吃過東西了,一個月,還是一年,亦或者是從她離開的那一天起,他就覺得無論什麼東西放進嘴裡,都是沒什麼差別,味同嚼蠟,嚥下去,只會是痛苦。
蘇碗吃的太多,肚子有點撐到了,侍者將一杯香茗放到她面前,茶香繚繞,蘇碗嘆了一聲,如果眼前的男人不是夜北霖,或許更完美些。
她臉上的每個表情,都沒逃過對面的男人,那聲嘆息也自然落進了他的耳朵裡,就像是一隻小手抓著他的心臟,不輕不重的力道,撩的他心癢難耐,又對她無計可施。
軟的不行,她視若無睹,硬的又擔心將她推的更遠,夜北霖是抓心撓肝的有種全身力氣對她竟沒著力點的感覺。
“想知道肖百合的訊息?”
“嗯。”
“為什麼突然想起她來?難道當年的事兒她也有參與?”
“盼盼很想媽媽,我父母想她來看看盼盼。”
蘇碗覺得這個理由很正常,尤其是盼盼住院到現在,肖百合都沒出現,她看向他,到了嘴邊的話繞了一圈,終究是沒問出來他是否有肖百合的訊息。
夜北霖嗯了一聲,他在等她開口問他。
她為了這個能答應麥斯的午飯,他都提示她到這個程度了,只要她問,他定然是會告訴她的,但是她就是不開口問他。
一口氣堵在夜北霖嗓子眼,鬱悶的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咽的太猛,滾燙的感覺一路從舌尖到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