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透著悲傷的低沉嗓音響起,夜北霖握著蘇碗的小手,柔軟,冰涼,彷彿怎麼都不能溫暖她的體溫,也讓他的心漸漸痛苦起來。
那天他接到訊息匆匆趕回來,只看見被路人送到醫院的蘇碗,她的臉上都是血,後腦勺的血已經凝固,一直到現在她都沒能醒來,看一眼他。
他救了林飛,救了肖遠洋,救了很多人,卻沒保護好他最心愛的女人他的妻子。
咳,咳,咳!
夜北霖低頭壓抑的咳嗽著,他多想時光能倒流,這樣他就能回到那一天,一定將她帶在身邊。
時間慢慢過去,點點的血紅暈染上他的手掌,最近幾天他都會咳血。
林飛瘋了般的徹夜尋找醫治他的辦法,他禁止林飛對任何人提起他身體的狀況,其他人只看見一個精神奕奕的夜北霖,卻不知道他的身體正在衰弱。
最讓夜北霖牽掛不下的就是蘇碗,她還不醒過來。
“碗兒,肖震霆跳海了,雖然還沒撈到屍體,生還的機會很小,另外肖百合和盼兒的命,都保下來了,你快點醒來好不好?你不是想看看爸媽嗎?他們正在飛機上,很快就到了。”
只是這一次他們回來,是白髮人送黑髮人,蘇貴死了。
車子墜海,隨後發生爆炸。
夜北霖也是想了又想後,才決定讓蘇父蘇母回來,希望他們能將蘇碗喚醒。
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蘇碗的小臉,夜北霖將臉埋進她的手裡,肩膀微微聳動,很快她的手掌心就濡溼一片。
門外,麥斯和葉北對視一眼,誰都沒勇氣推開門走進去,很默契的轉身放輕腳步去找林飛。
一推開林飛研究室的門,葉北人還沒進去,陰測測的聲音就先傳了進去。
“小林子,你什麼時候也退伍到庸醫的行列裡了?”
正全神貫注觀察著細胞變化的林飛,一聽見葉北的聲音,急忙慌亂的將東西收起。
麥斯只是慢了一步進來,眯眼將林飛的一系列動作看在眼底,不動聲色的掃了一圈,心裡疑竇越發的重。
自從救回林飛,他就沒離開過醫院。
“葉少,教官。”
林飛額頭見汗,謹小慎微的招待著兩個人,生怕怠慢了一點點。
“我是來問問蘇碗的病情,怎麼還沒醒來啊?你之前神乎其神的針灸,就不能扎多几几百根,就不信她不醒。”
林飛……葉少,您以為大少奶奶是刺蝟呢!
這話林飛是不敢說出來的,只是陪著小心的答覆著。
“大少奶奶腦子裡的淤血已經消散的差不多,應該是很快就醒來,不過也有一種可能,她自己不願意醒來。”
“呵,你這意思,她是喜歡做植物人了?”
“這當然不是,這是大少奶奶潛意識的牴觸醒來,我一定會盡力的。”
林飛額頭上的汗已經順著鼻子流下來,這葉北自從上次事情後,就越發的乖張邪性起來,哦,對了,葉少最近也是要做新郎官,卻開始到處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