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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苗亮開了一罐啤酒,仰頭一口氣喝了半罐,隨後重重撥出一口酒氣,今晚,註定是不眠夜了,他還有重要的情報沒有向霖少彙報,但是這個時候他肯定是不敢去打擾的。
一個手下從外面跑進來,低聲對苗亮彙報,在外面發現有人在窺視這裡,要不要將人抓過來。
抓?苗亮搖頭,抓了怎麼釣出後面的魚來!
“給我看住了等後面的主兒出現,另外給我弄點酒料過來。”苗亮也不打算睡了,他也不敢多喝,誤事。
這個時候弄酒料並不是難事兒,一些街角就有擺攤出來賣的,不止味道好,而且品類豐富,手下嘴也饞了,一溜煙的開車去買了幾大盒回來,苗亮只隨便拿了一盒,其他的都讓下面的人分了,但是吃歸吃,不能放鬆了警惕,耽誤了正事。
當苗亮將一瓶啤酒喝完,正要開第二瓶時,他的動作一頓,人立即起身奔到了外面,遠處有車急速駛來,車燈晃著視線,苗亮第一時間就是拔槍。
然而當他看見走下駕駛位的身影時,他動作頓時僵硬了下,夜夫人!她怎麼來了?別墅守著的那些傢伙竟然沒訊息傳遞過來,明天都丟回去重新訓練。
一身黑色長裙的夜夫人帶著帽子,帽簷擋住了她大半的臉只露出滿是疤痕的下頜,她一下車立即冷冷的質問苗亮。
“你敢用槍對著我、?”
“苗亮當然不敢,夫人,您這麼晚還沒休息,這是想要吃宵夜嗎?我立即安排人。”
“你以為每個人都是和你一樣的酒囊飯袋,苗亮,讓開。”
“對不起,夫人。”
苗亮不能讓,夜夫人來者不善,重要的是樓上的情景,不適合任何人上去,何況是來勢不善的夜夫人,苗亮頭大,他也不敢硬攔著,瞄著周圍,立即發現悲哀了,那些手下這個時候都退到了安全範圍,就他一個人對峙著夜夫人。
果然是一群酒囊飯袋!
“夫人,我送您回去。”
“今天我要是進去,誰攔著我,除非要了我的命。”
夜夫人抬腳就往裡面走,絲毫不顧忌苗亮手裡的槍,或者是她已經霍出去,一定要現在立即見到自己的兒子,這個架勢苗亮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手抖!
“夫人,請慎重。”苗亮將手放下,硬著頭皮建議著:“要不您現在沙發上坐一會,我上去請霖少下來。”
“混賬東西,你以為你是誰?敢攔著我,不過是我兒子養的一條狗,你們每一個人都忘記了當初你們過得是什麼豬狗不如的日子,是我兒子救了你們,是我帶著你們逃出來的,怎麼,你們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以為活的人魔狗樣的了?”
夜夫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她一步一步逼退苗亮,看著苗亮臉上越來越蒼白,眼睛裡閃過的驚懼和痛苦,夜夫人心裡有一種發洩後的暢快感,她不說,他們都以為那些就沒發生過了嗎?
苗亮退到樓梯口,他的手扣住樓梯扶手,隻身擋住了樓梯,聲音發顫卻堅定無比:“對不起,夫人,您不能上樓。”
啪!
清脆的巴掌聲,苗亮的臉歪向一邊,左臉上是清晰的巴掌印,夜夫人的手再次揚起,聲音越發的尖銳。
“讓開!”
“對不起!”
苗亮背脊挺得筆直,他的目光直視著夜夫人,當初是霖少給了他們生命,他們感謝霖少,尊重夜夫人,可是不代表他們就沒了尊嚴和傲骨,他們可以對霖少赤膽忠誠,可以為霖少出生入死,絕不會為了一個巴掌就屈服,背棄了霖少,即使這個人是霖少的親生媽媽。
啪!啪!啪!
連著三個巴掌,苗亮的嘴角流出了血,人依然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