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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昏暗,蘇碗看不清他們倆臉上的表情,只模糊的感覺夜夫人的臉並不平整,難道這就是她總是帶著面紗的原因?蘇碗緩和了聲音:“婆婆的話蘇碗不是很明白,我並沒有見過您口中的老頭子,當初去蘇家下聘的是自稱管家的夜山,帶著我去領證後直接送來了別墅,到現在我都沒回孃家,唯一出去的一次就是去醫院見我爸爸。”
說到這裡,蘇碗停頓了下,她沒說出陸梓豪的名字,話語一轉她轉移到了夜北霖身上:“這件事夜北霖也是知道的,還是他接我回來。”
蘇碗說到這裡,目光看向夜北霖,隔著黑暗,她感覺到他的視線也是看向她的,蘇碗身體繃緊,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掌心都是冷汗,如果被夜夫人知道自己還見了陸梓豪,蘇碗真的擔心。
“媽,碗兒也意識到自己太任性,上次的事兒也過去了,您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養好身體重要,從現在開始家裡的傭人和保鏢都會撤走,碗兒會為了照顧好您,盡到一個好兒媳,妻子的責任。”
“不行,我只要杜媽照顧。”
“媽,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也請你相信兒子和兒媳,碗兒,我去換下衣服,你來陪媽聊會。”
夜北霖話語裡帶著毋庸置疑的口吻,蘇碗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讓她和他媽媽單獨待一起,他就不擔心會發生什麼事兒嗎?看著夜北霖起身,蘇碗更加緊張了,而夜夫人並沒再開口,在夜北霖經過她身邊時,蘇碗憑著感覺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下一秒夜北霖的大手覆蓋上了她的手背,蘇碗身體繃緊,想說什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好陪著媽聊會,我一會就過來。”
留下一句溫和的話,夜北霖將她的手撥開,大步走了出去。
門開啟再關上,臥室裡又恢復了安靜,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蘇碗聽的出來夜夫人還在氣憤上,呼吸絮亂粗重,顯然是真的不待見自己,蘇碗也擔心自己開口說錯了話,刺激到她,也就保持沉默。
突然外面傳來杜媽哭嚎的聲音,近乎歇斯底里。
“我不要離開,我要照顧夫人,大少爺,求求你不要讓我離開啊,我生是夫人的傭人,死也是夫人的鬼。”
“夫人,杜媽放心不下你啊,你所有的一些都是杜媽伺候慣了的,現在死裡逃生,容不得閃失啊。”……
顯然夜北霖已經開始行動了,他還真是說到做到。
蘇碗覺得嗓子眼很乾,聽著杜媽鬼哭狼嚎的聲音,她生怕夜夫人會衝下床奔出去,小心的抹黑走過去,夜夫人並沒有呵斥她,蘇碗緩了口氣,努力讓聲音乖巧起來:“媽,我知道自己很多事兒還做不好,但是您可以教導我的。”
“一個嬰兒出生,就像是一張白紙什麼也不會,所有的一切都是慢慢學的,我是第一次做人家的兒媳婦,做妻子,不懂得很多,哪裡做的不夠好,媽就多包涵點,我哪裡做的不好,您儘管指正我,我一定……”
黑暗的房間裡,夜夫人質問的聲音打斷了蘇碗後面的話:“你難道還想做幾次兒媳婦?嫁幾次人?少來找藉口,什麼嬰兒白紙,如果沒心去學,沒用真心在裡面,做什麼都是白費功夫,做不到就不要輕易去答應去保證,不要拿你的虛偽和無恥來刷你的存在感。”
蘇碗頓時啞口無言,夜夫人還真是會戳她七寸,句句話都打在她臉上,蘇碗確實沒用真心心,一場源於金錢和利益、威脅的婚姻,將她和一個沒見過面的男人生硬的捆綁在一起,她做不到用真心,她的沉默惹怒了夜夫人,她的嗓音尖銳了起來。
“滾出去,不要假惺惺的來花言巧語來哄騙我,將來謀財害死我兒子。”
夜夫人情緒激動起來,似乎要去抓東西砸蘇碗,手摸索了半天沒找到東西,蘇碗生怕她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