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她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杜雪,將後面的話不得不壓下去。
“小雪,你到外面等我一會。”
“是,夫人。”
杜雪將夜夫人披著的披肩整理了下,才謙恭的退出去。
病房裡只有三個身影,夜夫人眼睛盯著蘇碗,身體繃緊,突然衝向蘇碗,雙手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你為什麼又出現了,你不會讓你再傷害我兒子的,我要掐死你,掐死你,你們都該死。”
蘇碗張大嘴巴,只覺得氧氣越來越稀薄,脖子疼的厲害,眼前是一張瘋癲狠荏的臉,彷彿索命的惡鬼,她很想告訴她,自己沒有想傷害任何人。
“媽,不要這樣,事情還沒調查清楚。”
夜北霖第一時間衝過來,已經陷入魔障裡的夜夫人哪裡會放過蘇碗,在她的眼裡沒有什麼蘇碗,只有那些曾經摺磨她和兒子,殘忍冷血的匪徒。
眼看著蘇碗暈過去,夜北霖揚手劈下去,夜夫人身體一軟倒了下去,夜北霖急忙接住他媽媽,在看向蘇碗,發現他媽媽的手還用力的掐在蘇碗的脖子上,他的眼底疼痛掠過。
他其實真的不希望這花是蘇碗拿來的,也希望她不知道這花對她和他媽媽意味著什麼。
林飛覺得自己就是個苦命的娃兒,也覺得最近和蘇碗見面的次數有點多,而且每次她都是病人,看著蘇碗脖子上青紫的掐痕,有的地方都破皮出血,這真是往死命的掐啊。
調整了情緒,再調整,林飛看著床上彷彿沒一點氣息的虛弱身影,他覺得胸口悶悶的厲害。
“霖少,這還需要我救嗎?你都掐成這樣,乾脆就讓她這麼去了吧?”
“救她,她活,你活。”
夜北霖乾脆冷硬的四個字,字字殺氣凝如鋒利的刀刃,懸在林飛的頭頂上。
林飛眸光黯然,他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站著的夜北霖,沒敢在問下去,夜北霖不想讓他知道的,他也沒膽子去知道,只是有那麼瞬間林飛真的想就那樣隨夜北霖的意思吧,她死,他死。
苗亮匆匆趕來,帶來的訊息卻沒一個是好的。
“霖少,那個人隱匿行蹤的手段很高明,沒查到,另外有人在車禍附近的海岸發現了一件殘破的衣服,確定是杜媽穿的,上面還殘留有一點杜媽的肌肉組織,應該是遇難了,這件事杜雪已經知道了。”
還是沒查到嗎?夜北霖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幕,對方到底是誰,當年那些匪徒他都剿滅乾淨了,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他不動聲色的放開被血濡溼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