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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視線膠著在空氣中,誰也不肯妥協了對方。
蘇碗的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剛才她聽見的聲音,溫柔而透著慢慢的疼愛,她強加自己的理智拉回,淡淡的看了一眼夜北霖。
“夜總誤會了,我想是病房不夠,護士才會將暈過去的我臨時放在了夜總的床邊,至於氣夜總吐血,真是太抬舉我了。”
“你這是又想讓我再吐一次血的節奏嗎?”
夜北霖的聲音悠悠的,透著悲傷,漆黑的眼睛看著蘇碗,彷彿要將她吞噬進去一樣。
蘇碗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她努力告訴自己,眼前的男人不是四年前的夜北霖了,他已經沒了之前的那些記憶,他們也再沒可能了。
“對不起,如果我的話冒犯了夜總,還請夜總大人大量。”
“我為什麼要對你大人大量,蘇經理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呢?”
他的視線越發的咄咄逼人,彷彿要看進她的心底深處,看透她所有的一切偽裝和保護殼。
夜總夜總,她簡單的兩個字,就將他和她之間劃下楚河漢界,他看著她,真想將她按在床上,好好的感受下她的體溫和柔軟,讓他知道她是真的回來了,而不是又一次的幻象。
蘇碗張開嘴巴,她應該理直氣壯的告訴他,就憑自己是他前妻,就憑她還給他冒死生了一個兒子,難道還不夠嗎?
最終,她什麼也沒說,抿著唇角,倔強的看著對面氣場強勢的男人。
蘇碗想了一會,腦細胞都沒構造出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來,眼前的男人如出鞘的利劍,粹著犀利的寒芒,逼向她,她逃無可逃。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喝水。”
夜北霖眯眼,高冷的模樣,丟給蘇碗一句話,就躺回去,卻不想牽扯到傷口,疼的他眉一緊,臉上的寒色加重,腮幫子繃的冷硬,卻一點也沒出聲音。
這模樣,是真的怒了,也是真的疼了。
蘇碗心頭一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對一個救了她的重傷員,她倒了水,遞給夜北霖,他卻不理會她。
這還使上性子了,好吧,誰讓他是夜家大爺的!
她的手摸了下水杯,已經不燙手了。
“這水已經不熱可以喝了,你不用擔心被燙到,還有剛才,是我態度和脾氣都不好。”
歉也道了,她的態度也很好了,他可以喝水了吧。
這樣糯軟的蘇碗,讓夜北霖沒辦法硬下心去為難她,他示意她喂自己喝他就喝,否則他就不喝。
好吧,看在他受傷,她喂。
將水杯小心的遞到夜北霖的唇瓣,蘇碗儘量不和他有身體的碰觸,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人突然就栽向夜北霖。
水灑了,她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裡,手按在他的胸口上,重要的是她的唇為什麼會貼著他的?
蘇碗大腦一片空白,本能的就開始掙扎,男人的手卻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向他,不給她一點逃離的機會。
多久的時間,多少次,他看著她說話,看著那紅潤柔軟的唇瓣,他就想這麼做了……
蘇碗有些缺氧,整個人都暈陶陶的,她聽見他的呼吸,一聲重過一聲,在她耳邊響起,一直響進她的心裡去。
她幾次想提醒夜北霖他的傷,都被他給吞下了肚子,淡淡的血腥味在他們唇齒之間瀰漫開,這傢伙竟然開始咬她!
手機鈴聲響起,在病房裡清晰的鍥而不捨,一遍一遍,夜北霖沒理會,電話卻一直沒停頓的打了進來,顯然是有急事。蘇碗終於尋了個機會咬了下夜北霖,趁著他吃疼,她立即提醒他
“電話!”
夜北霖睜開眼睛看著蘇碗,漆黑的眼睛灼灼如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