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段距離相遇在半空中，似乎誰都看不清楚對方。
最終肖震霆眯了眯眼，點點頭。
“味道還不錯，你要喝杯嗎？”
“好，百合長這麼大，還從沒有陪爸爸喝過一杯茶。”肖百合聲音婉轉，很是悅耳，她婷婷走進來，坐到肖震霆對面的沙發上，視線一直沒從肖震霆的臉上移開。
“爸爸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哦，你怎麼看的出來？”
“以前看見爸爸的眉心，總是緊鎖著，眼神都是藏著恨和怨毒，今天您的眉心是舒展開的，您的眼神也變了。”
“呵呵呵，百合，都說知子莫若父，看起來，你這個女兒倒是很瞭解爸爸啊，那就說說看我的眼神變成什麼樣了？”
肖震霆一臉慈父模樣，將一杯茶放到肖百合面前。
茶香繚繞，空氣中似乎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氣氛，肖百合沒有回答，而是拿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這茶果然是很好喝，只是這輩子我或許只有這一次機會，而哥哥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爸爸，放過哥哥吧。”
最後一句話，肖百合聲音發抖，似乎在極力壓制著什麼，連著她的手都抖起來，杯子都拿不穩，幾滴茶水濺出來落在她的手背上，白皙的面板立即紅了一小片。
“你再說什麼呢？”
肖震霆濃眉收緊，重重呼吸了口氣，銳利的視線似乎想從女兒臉上看出什麼來。
但是肖百合的臉依然很寧靜，除了眼波有些亂，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在肖震霆不注意的時候，她將手指縫裡的東西黏在了沙發扶手下面，隨後肖百合才狀似自然的撩順了下頭髮，輕聲開口。
“百合說的什麼，爸爸心裡明白就好，今天難得在一起喝茶，我剛剛知道一件事情，很是困惑，想從爸爸這裡得到答案。”
“什麼事情？”
“當初我曾經喝醉過，那一夜以為和我在一起的人是夜北霖，而有人偷樑換柱，和我在一起的確是蘇貴……”
說到後面，肖百合情緒波動劇烈，已經說不下去，她連著深呼吸幾次，才讓自己的情緒控制住，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我只有那一夜的經歷，所以我生的孩子，不是夜北霖的，是蘇貴的，爸爸，您給我一個答案，偷樑換柱的人是你嗎？”
“你再說什麼，百合，你看來是真的瘋癲痴傻了。”
肖震霆聲音嚴厲起來，卻有透著幾分無奈和失望，他搖頭，似乎心痛至極。
“你忘記了嗎？爸爸之前一直在國外，怎麼會知道你哪一晚和誰在一起？是，這些年我一直在忙，你和哥哥都是你們的爺爺在照顧，難道你就因此而怨恨爸爸了嗎？”
“事實怎麼樣，你心裡清楚，肖震霆，我媽媽是怎麼死的？還有我爺爺是怎麼死的？現在輪到我哥哥了嗎？”
肖百合的聲音越來越尖銳起來，她從沙發上站起，雙眼變紅緊緊盯著眼前的肖震霆，她的手還緊緊握著茶杯，似乎想控制，最後猛地一揚手，茶杯裡的水就潑向對面的肖震霆。
就在這時，一個抱枕飛過來，正好擋住了肖震霆面前的茶水，只有幾滴落在了肖震霆的褲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