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電影裡講就是一條殺人無數的大白鯊,最後只活了主角一個人。
那還只是一條大白鯊,而下面那翻騰的浪花,她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條了,別說一個人下去,一個足球隊下去,也分分鐘被滅的節奏。
至於不同,蘇碗沒看出來。
萊昱似乎也不指望蘇碗看出來,他打了個響指,看著蘇碗慘白的臉,才滿意的開口給她解惑。
“這血鯊知道去那片特殊的海域航線,只要跟著它們就能找到夜北霖,前提是希望給它們儲備的食物,足夠。”
說到最後,萊昱的視線掃過還強撐著船舷邊的兩三個女人。
此時別說蘇碗,那幾個女人也都聽明白了,同時臉色都慘白了起來,她們竟然是……
“怎麼,同情心氾濫,不想去救夜北霖了?”
萊昱傾身,故意壓低聲音問著蘇碗,他的視線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表情變化。
就像是貓兒抓住了老鼠,不急著吃掉,慢慢的戲耍,欣賞著獵物垂死掙扎而帶來的滿足感。
變態!
蘇碗心裡唾棄,卻也拿萊昱沒有辦法,而且這傢伙竟然還留有一手,讓那些女人籤生死狀。
這是不作死,不會死。
他有句話說的很對,她們竟然選擇為了錢賣了自己,別人又能做什麼?
只是看著那三兩個瞬間癱軟到甲板是的女人,蘇碗心裡還是挺可憐她們的,只是在這船上,萊昱隻手遮天,她自己都是砧板上的肉。
蘇碗這麼認為,但是未必其他人也這麼想。
入夜,船上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只有海浪聲從半開的窗戶裡傳進來。
白天睡多了,蘇碗睡不著,她躺在床上,望著屋子裡的黑色曼陀羅花發呆,腦海裡轉悠著萊昱後來的話。
輪船會最終那些血鯊的身影,找到進入那片海域的正確途徑,就不會出事。
那些女人在簽了生死狀後,萊昱就讓人在她們吃的東西里下了毒,她們現在完全是靠著每天吃的東西里的解藥活著,如果一旦離開沒了解藥,也會立即死掉。
所以無論犧牲不犧牲她們,結果都是註定的。
蘇碗還是接受不了這麼輕賤生命,她閉上眼睛,想到自己今天晚上吃的東西,或許裡面也有毒,飯桌上她問過萊昱這個問題,萊昱嗤之以鼻,當時萊昱慵懶的轉悠著手裡的叉子,給了蘇碗一句話。
“你覺得我還需要動這心思,你身上的藥效離開了黑色曼陀羅花的花香壓制,就會立刻爆發出來,而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擁有的黑色曼陀羅花花香才能對你有效。”
所以他已經掌握了控制她命門的東西,何必多此一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