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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樹上麥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奪走蘇碗手裡的手機,然後嫌棄的吼她。
“你是豬嗎?蘇碗。”
“我剛剛救了你啊,麥斯,你簡直是恩將仇報。”
“究竟是誰先救的誰!”麥斯覺得眼前的女人是智障,他手指飛快的在手機螢幕上點了幾下,眉頭緊皺,再看向蘇碗的視線裡就帶了殺氣。
這眼神!蘇碗打了個冷戰,他會不會把自己丟樹下喂狼啊,她後悔了,剛剛應該讓他去爬另一棵樹的。
現在踹他下去,還來不來得及。
蘇碗的腳抬了抬,視線不經意間落在麥斯的肩膀上,頓時凝固住。
這還是人嗎,他都不疼的嗎?那肉都被撕咬下去一塊了,血染紅了他的衣服,簡直成了一個血人。
“麥斯,你受傷了。”
“我知道。”
麥斯頭也不抬,凝眉想著什麼,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偶爾掃一眼蘇碗,眼神晦澀不明。
蘇碗吞嚥了下口水,他知道還這麼鎮定,不疼的嗎?
“我給你包紮下吧,這樣下去你會流血昏死過去的。”
“呵,那不正好,你都不用糾結踹不踹,我自己栽下去喂狼。”
這廝說的太直接了吧,蘇碗怒了,泥人也有三分泥性子呢,她冷哼了一聲,抬手就去撕開麥斯的衣服,她看得出來了他雖然氣勢很兇狠,但是實際上是強弩之末了。
血流了那麼多,剛剛爬樹折騰下來,麥斯確實已經到了要昏過去的臨界點,現在只是硬撐著。
為什麼?他想等到夜北霖來,將蘇碗交到對方的手裡,完成對夜北霖的承諾,也看一眼。
可是,這女人為什麼不老實呢?她在做什麼?
麥斯搖頭,讓意識清醒著,看清蘇碗的動作,她脫衣服是什麼意思?果然是不老實,趁著他失血沒勁,竟然還想著那檔子事兒,呵,女人果然是……
疼痛中斷了麥斯所有的大腦活動,他掙扎著,大手緊緊握成拳頭,剋制著不將蘇碗推下去。
“忍著點,別喊疼,一個大男人家家的,哭鼻子不好看。”
蘇碗雖然這樣說,語調已經走音,手快速的給麥斯將傷口包紮上,距離近了,她才發現他不止肩膀受傷,腿也被咬了,至於身上那些抓痕,更是數不清楚,看著觸目驚心。
他剛剛在下面是經歷了一番怎麼樣的生死,蘇碗鼻子發酸,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大概很輕鬆就能早就避開了吧。
“你這個女人,太可惡了,惡劣,不守婦道,而且浮躁又惡毒,你一定是女巫,才會迷惑住霖,讓他為你竟然連我和葉北都不顧了。”
麥斯斷斷續續的聲音,虛弱,又透著一種傷感。
蘇碗哭笑不得的,他都這樣了,還碎碎唸的詆譭她,她應著聲。
“是啊,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啊,還愛慕虛榮,貪戀富貴,要不然怎麼會為了一張支票嫁進夜家呢,那時候多少女人都認為夜北霖是個魔鬼,你要是不想夜北霖別我禍害死,你就的活著啊。”
“對,我一定要活著,讓霖看清你的本來面目,讓他休了你,然後我要把你賣到非洲去,給很多老男人做老婆,你要是敢逃就打斷你的腿,你要是亂說話就割了你的舌頭……嗷!”
麥斯疼的喊了出來,額頭上一層豆大的冷汗流下來。
繼續說完,蘇碗繼續給他包紮傷口,衣料不夠,她直接撕開自己的褲子,撕麥斯的衣服,即使被血染透了,不礙包紮傷口止血就行,剩下的,蘇碗也只能望著周圍漆黑的夜色嘆息了。
就看他們來救的速度了,希望不會太晚。
“麥斯,你要保持清醒,否則我就會把你推下去喂狼,然後告訴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