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中醒來,她猛地睜開眼睛不顧一切的掙扎著,疼痛感一下就翻倍,她失聲叫了出來。
“啊,放開我,痛,痛啊!”
“嗯,還知道疼,沒傻掉。”
熟悉的嗓音,低沉而沙啞,帶著蠱惑人的磁性,蘇碗愣怔了下立即抬頭看過去,視線一下就撞進夜北霖的眼睛裡,她愣怔了下,隨即緊張的看向周圍
水汽氤氳,好聞的薰衣草香浮動,她突然意識到這裡是哪兒,下一秒她立即低頭看向自己的身上,臉色瞬間就漲紅,揚手就揮向夜北霖,不想手一動卻沒成功,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兩隻手都被他的大手握著胳膊舉高。
他的手勁使的輕巧,不會弄疼了她的胳膊,卻也不會讓她的手碰到了水,她看著那兩個被包紮的像白色豬蹄的東西,那是她的手,她試著動了動,痛立即傳來,差點眼淚都出來了。
“我的手怎麼了?”
“你說呢,還亂動,以後都想廢了就儘管亂來,手筋都被割斷了,你是多不想要你的手?”
夜北霖聲音透著惱火和心疼,音線發抖,想到救下蘇碗時她的手緊緊握著斷刃,血跟水一樣往下流,他就感覺呼吸都疼痛起來,很想將她擁抱進懷裡,代替她的傷。
自己怎麼會不想要自己的手,蘇碗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那麼狠對自己,她被劈暈的時候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對方發現手裡的斷刃,她必須自救。
“我是怎麼得救的?”
“我以為你會問你怎麼還能活著,看來我真的要考慮把你縮小放進口袋裡,走哪兒帶去哪兒才放心。”
夜北霖邊說著話,邊動作自然的將蘇碗的胳膊固定住,大手拿了毛巾給她擦拭身上,蘇碗的身體猛地繃緊,她後知後覺的發現水裡浴泡下自己身上竟然什麼都沒遮住。
“夜北霖,你滾出去。”
“你確定?”
“確定!”
“那好,你就吊在這兒,哦,忘記了,水灑壞了,一會工人會進來維修,嗯,黑人師傅,三個。”
夜北霖說完起身就往外走,絲毫沒停頓的意思。
“回來,你給我鬆開在走。”
“你以什麼身份對我說話?小助理?還是……”
夜北霖回頭,眸光眯著,灼灼的鎖在蘇碗的臉上,視線裡危險的寒光湛湛,那眼神分明是如果她敢承認是小助理,就有她好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