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很無奈,被迫的嫁,蘇碗眼睛突然一亮,所有的陰霾都隨即散開,是啊,她怎麼忘記了,既然他們都不想要這樁婚姻,那還有的談。
她完全沒注意到床邊的男人,因為她此時的變化而心頭柔軟,唇角上揚。
“醒了?有沒有哪裡感覺不舒服?”
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音的旋律般醇厚,悠揚,帶著幾分關切,夜北霖抬手就落向蘇碗的額頭,之前病例上寫她有些發燒,她此時額頭上沁著薄汗,他想試試她的體溫。
等蘇碗後知後覺想要避開時,他帶著薄繭有些粗糲的大手已經落在了她的額頭上,蘇碗身體緊繃,下一秒就想起宴會上聽見的那些女孩議論的,她想要後仰的動作頓住。
夜北霖當然察覺到了她的動作,手掌下的溫度如常,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不動聲色的起身讓開了床邊的位置,見蘇碗還有些警惕的看著他,夜北霖莞爾。
“不想去洗手間,還是身體虛弱需要我抱你進去。”
說到最後,康季森作勢要抱蘇碗。
“不用,我自己就好。”
蘇碗避開夜北霖,撐著身體速度往洗手間走去,她並沒有注意到夜北霖眼底一抹失落閃過,他低頭看了雙手一眼才又坐了回去。
因為走得急,蘇碗有些痠軟無力的雙腿差點撐不住身體撲倒在地上,她急忙扶住床尾,看著洗手間的方向,她有點欲哭無淚,誰告訴她這是病房還是酒店啊,弄的病床距離洗手間這麼遠?
夜北霖看著蘇碗挪向洗手間,他其實很想抱她過去,最終忍了住,她定是不想他碰觸的吧。
洗手間裡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蘇碗坐在馬桶上將臉埋進手心裡努力提起勇氣,她要讓自己鎮定,等一會出去了就和夜北霖好好談談,她和他協議離婚,放他自由去成全和肖姑娘的愛情。
兩個億,蘇碗決定寫一張欠條,以後會賺了還給夜北霖,只是她該怎麼去面對陸梓豪呢?蘇碗全身發冷,那一夜她失去了她最珍貴的,也失去了和陸梓豪在一起的資格。
眼淚無聲的流進手心裡,蘇碗壓抑的剋制著自己,她告訴自己沒關係的,陸梓豪還沒接受她的愛,他或許也不愛自己,以後不要去打擾他,他會遇見一個讓他愛上的女孩,會幸福的,當初的救命之恩,就等下輩子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