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事以後慢慢再說。”赫廉勳和同母異父的妹妹一直感情好,不管妹妹做什麼決定,他這個做哥哥的都全力支援,精神物質,只要他有,絕不吝嗇。
張淑芳抹抹眼淚指責道:“廉傾還小,那你呢,不小了吧,一直讓你成家,生個孩子,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吧……”
“我現在挺好,如果結婚有了孩子,我這一走拋下他們孤兒寡母我心裡不好受,現在我無牽無掛,走也走得安心。”赫廉勳看著楚慕白,還好有他們在,不然他也不能如此灑脫。
“怎麼能走得安心,你連媽也不管了嗎?”張淑芳故意曲解赫廉勳的意思,哭哭啼啼的說:“我還要你為我養老送終。”
“有哥在,他會替我加倍的孝順你。”赫廉勳笑嘻嘻的衝楚慕白擠了擠眼睛:“是吧,哥?”
楚慕白淡淡的說:“你的那份兒我替不了,你自己孝順!”
“好吧,我爭取多活幾天。”赫廉勳原本小麥色的健康膚色變得越來越白,越來越病態,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卻不捨得真的離去,既希望有奇蹟發生,又害怕總是失望,心情極度複雜。
張淑芳握著赫廉勳冰冷的手,嚴肅的說:“要走也給我生了孫子再走。”
“我現在這個樣子誰願意跟我生?”赫廉勳反握住母親的手:“媽,我知道你一直想抱孫子,哥有兩個孩子,第三個孩子即將出生,你想抱就抱個夠,不用指望我。”
不管楚慕白怎麼想,赫廉勳已經把他當成了另一個自己,只要楚慕白活著,就相當於他也活著。
每次看望了赫廉勳之後楚慕白便更加憎恨老頭子,他們怎麼那麼倒黴,攤上這樣一個麻木不仁的父親,在某些方面赫廉勳比他幸運,有溫暖的家,有相親相愛的親人,而他的家,只是冰冷的建築,連陽光都照不透,太奢華反而不溫暖。
楚慕白掙扎了許久,再次抹下臉給老頭子打電話,這次他換了個號碼,拿辦公室的座機打,通了之後那邊的人聽到他的聲音立刻結束通話電話,連說話的機會也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