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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不知道,沒人告訴他,楚慕白關切的問:“孩子沒事吧?”
“現在才問會不會太遲了,有你這樣當爸爸的嗎?”黎梓策嘲諷道:“在韓凝妍孩子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多年前,我也是這樣,不被自己的父親承認,是受人唾棄的私生子。”
黎梓策的話戳中楚慕白心底最柔軟的部位,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孩子是凝妍做試管嬰兒。”
“我知道,這事不怪你,你和他不一樣。”黎梓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你並沒有欺騙凝妍的感情,是她的錯,不該執意要為你生孩子,是她自討苦吃,活該。”
在黎梓策的話中楚慕白聽出恨鐵不成鋼的責備之意,他微微揚唇:“感謝你這些日子對凝妍母子的關照,什麼時候能讓她回來?”
“她喜歡住在我為她和孩子準備的地方,我們何不尊重她,不要打擾她現在平靜的生活。”黎梓策在楚慕白的眼中看到了不贊同,冷聲說:“難道你希望她像過去那樣不開心嗎?”
楚慕白當然希望韓凝妍開心,這樣他也能少一些負罪感,他只是不喜歡韓凝妍和即將結婚的黎梓策扯上關係。
“她和你在一起只會受到傷害。”
“我不會傷害她。”黎梓策收到一條簡訊,他看完簡訊便站了起來,心急火燎的從楚慕白的眼前消失。
而他的話就像誓言一般,久久迴盪在楚慕白的耳畔。
心情豁然開朗的楚慕白離開咖啡廳之後本打算回公司,接到沈芸夏的電話之後匆忙往家趕。
“慕白,我肚子痛,好痛。”沈芸夏哭喪著臉,坐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看到楚慕白就像看到救星,衝他伸出手。
“可以站起來嗎,我們馬上去醫院。”楚慕白小心翼翼的扶著沈芸夏的腰,他能感覺到她全身在顫抖,她的痛他感同身受。
沈芸夏臉色蒼白如紙,大口大口的喘氣,每走一步就像肚子裡有根針在使勁兒的扎。
“我抱你。”楚慕白說著便把沈芸夏攬腰抱起,她雖然已經懷孕四個月,但依然輕得像一縷青煙,他不在的那些日子,她必定勞心勞力,吃了不少的苦。
沈芸夏趴在楚慕白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痛得閉上了眼睛,前些日子便隱隱作痛,但她並未在意,直到痛得受不了,她才給楚慕白打電話。
把沈芸夏輕輕的放在副駕駛位,楚慕白揪心的問:“流血了嗎?”
“沒有。”楚慕白回家之前她檢視過,並未有血跡。
“嗯。”
楚慕白不敢往流產方向想,但那兩個字又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閃現,冷汗瞬間打溼了他的衣衫。
去醫院的路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滾,楚慕白握緊方向盤,不斷的安慰自己,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沈芸夏的身體經受不起再一次的摧殘。
到醫院掛了急診,楚慕白將沈芸夏扶進門口侯滿了人的b超室。
醫生在做了詳細的檢查之後告訴沈芸夏,她的子宮內長了一個巧克力囊腫,現在大概有豌豆那麼大,如果繼續生長,會危害到她肚子裡的寶寶。
沈芸夏欲哭無淚,抱著楚慕白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醫生只是說如果繼續生長會危害到寶寶,也有可能根本不會繼續生長,往好的方面想,不要太擔心了。”走出b超室,楚慕白扶著沈芸夏找了個空位坐下,溫柔的安慰她。
旁邊有正在等待檢查的孕婦聽到了,說:“別擔心,懷孕的時候長囊腫很普遍的,我生我家老大的時候兩個卵巢各長了一個鴨蛋那麼大的囊腫,大囊腫上還有鴿子蛋那麼大的小囊腫,懷孕期間做了那麼多次檢查,一次都沒發現,我也算運氣好,直到生的時候才看到,還好我是剖腹產,不然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