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還有其他嘈雜的聲音,隱隱約約聽到,去手術室,快準備手術之類的話。
楚慕白半響也沒言語,沈芸夏急得快哭了,飛奔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她要回去,馬上回去。
“楚慕白,你說話啊,你到底怎麼樣了?”
沈芸夏拖出行李箱,眼淚已經迷濛了她的眼睛,不管她怎麼喊,電話那頭的人也不說話,只有粗重的喘息聲,聽起來,是那麼的痛苦。
“喂,你是病人的家屬嗎,快到xx醫院來,病人被水果刀捅傷了左腎,現在馬上準備手術。”醫生冰冷的聲音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把沈芸夏徹底的推入無底深淵。
“他怎麼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沈芸夏滿手都是淚,連說話也是哭腔。
“現在還不知道,要進一步的檢查,你快來吧!”醫生把電話結束通話了,沈芸夏六神無主的跌坐在地。
楚慕白,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她要快些回去,回到他的身邊。
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東西,淚水就像擦不幹似的,她不停的抹不停的抹,可還是滿臉冰涼。
拖著沉重的皮箱衝出房間的門,她甚至顧不上退房間的押金。
客棧老闆刑慕楓好心的開車送她到機場,路上還幫她訂了機票。
坐在候機大廳裡,沈芸夏全身顫抖,她這才想起該給孩子的奶奶打個電話,孩子的奶奶還不知道楚慕白出事了,接到沈芸夏的電話,就立刻往醫院趕。
如果她也在上海多好,就能儘快去他的身邊。
此時卻和他相隔萬水千山……
翻出楚慕白的照片,沈芸夏迷濛的眼看不清他的臉,手不停的磨蹭螢幕,在心底祈禱。
一定不能有事,楚慕白,你說過,要和我共度餘生,你不能食言。
“喝口水吧!”把沈芸夏送到機場以後,刑慕楓並沒有馬上離開,把房間的押金和剩餘的房費退給了她,還自掏腰包幫她買水。
“謝謝。”沈芸夏的手抖得厲害,連純淨水也握不住,一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刑慕楓迅速的彎腰,幫她撿起來。
“別太難過,你丈夫不會有事的。”刑慕楓坐在沈芸夏的旁邊,安慰道:“你信不信我會看相,你丈夫不是普通人,我一看就知道,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是短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