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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白是她的噩夢嗎?
她不知道,只知道現在,是前所未有的痛苦。
為了不讓沈芸夏繼續痛苦下去,殷曉琴拉著她別墅,司機已經去學校接了孩子過去,見到孩子,沈芸夏應該會好起來。
孩子果然是靈丹妙藥,沈芸夏和兩個呱噪的小傢伙在一起,總算是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把兒子緊緊的擁在懷中,沈芸夏有種很奇特的感覺。
只要兒子在身邊,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就連和楚慕白的感情,也可以排在次要的位置。
幾天不見,兒子又考了雙百,兩個小傢伙從書包裡拿出老師獎勵的作業本,高興的告訴沈芸夏,他們又是第一名。
誇獎了兒子一番,孩子的奶奶就把手機遞到了她的眼前。
“慕白打來的。”
“哦!”沈芸夏笑容一僵,從孩子的奶奶手中接過手機,一直走到院子裡,才說話:“喂!”
“還在生氣?”楚慕白溫柔的聲音就像大提琴發出的優美旋律,即便是遠隔千里,也能如空氣般把她緊緊的包裹。
“沒生氣。”
她有什麼資格生氣,她只是他的前妻。
他的過去她沒有參與,連說話的權利也沒有。
“這個週末我就不會去了,把事情儘快解決。”
楚慕白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讓自己留在上海,沒有飛奔回蓉城,他頓了頓,又柔聲叮囑:“你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嗯,放心吧,你也照顧好自己!”
“好!”
突然間就沒了話說,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沉默了片刻,楚慕白才說:“那就這樣吧,晚安!”
接電話的速度很慢,可掛電話的速度卻出奇的快,楚慕白還沒來得及聽清沈芸夏最後說的那一聲“晚安”手機聽筒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小姑娘,幫幫忙吧,我想回家。”
開完運動會,學校正常行課。
沈芸夏剛出校門就遇上一個滿面愁容的老人。
銀髮蒼蒼的老人杵著柺杖,一身破舊的深藍色中山服根本不足以抵擋著初冬的寒流,微微顫顫的停在她的面前,可憐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
“老人家,你家住哪兒,我送你過去吧!”沈芸夏連忙上前扶住老人,軟言細語的詢問。
“我不知道家裡的地址,只知道該怎麼走。”
老人已近遲暮,昏暗的眼睛裡卻有著別樣的寒光,在看到沈芸夏的那一刻,那寒光就已經聚在了眼底,久久不散。
“好,那我們走吧!”沈芸夏心想,老人能走過來應該距離不遠,便決定送老人回去。
老人腿腳不好,走得很慢很慢,沈芸夏也只能把腳步放慢,將就他。
“小姑娘,你真是好人啊!”一路上,老人不停的誇讚沈芸夏,沈芸夏還很不好意思,只是說應該的應該的。
“人老了,沒幾天活頭,越老就越糊塗,說不定哪天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老人絮絮叨叨的說自己老不中用,過一會兒又開始誇自己兒子:“三娃可本事了,這麼幾十年,全村就出了他一個名牌大學生,去北京讀大學。”
“知道家裡窮,砸鍋賣鐵也供不起,他愣是沒朝家裡伸過手,欠著學費,就到處打零工,還去賣過血,後來有好心人幫助,才順順利利的大學畢業。”
“他做事情認真肯幹,領導都賞識他,一步一步往上爬,還當了官,村裡人都說我三娃是文曲星下凡,給咱們村爭了光……”
老人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昏黃的眼裡滿是淚光。
沈芸夏也看到了老人眼眶裡的淚,她又不好意思問,只能在心裡才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