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量也大幅度增加,齊振楠擔心自己要不了多久就拿藥當飯吃了。
他的身體外強中乾,就像一臺老舊得快報廢的機器,隨時可能停止運轉。
瀟瀟,瀟瀟……他在心中無聲的呼喚,一遍又一遍。
他說要照顧她一輩子,卻成了越來越遠的夢想。
齊振楠在沙發上躺了許久,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他坐到辦公桌前,大腦暈乎得厲害,根本不能集中精力。
拉開抽屜,裡面全部放著陳思遠開給他的藥,十幾瓶,不知道能吃多久。
揉了揉酸脹的眉心,齊振楠靠在座椅上長吁短嘆,不知不覺就拿了支菸抽了起來。
他抽菸的次數少之又少,只有在心情特別煩悶的時候才會抽。
吞雲吐霧,感覺那麼的不真實,像夢境一般。
正在齊振楠煩悶得不知道該如何解脫的時候,前臺給他打來電話,遊梅又來了,不顧阻攔,直闖他的辦公室。
前臺還未說完,遊梅就氣勢洶洶的推開了齊振楠辦公室的門,看到滿屋子的煙味兒,她裝腔作勢的揮揮手:“齊律師,怎麼抽這麼多煙,對身體可不好啊!”
齊振楠放下聽筒,漫不經心的問:“你找我有事?”
“當然有事,沒事我就不來煩你了。”遊梅在齊振楠的對面落座,今天她穿了一呢子大衣,搭配短皮褲,皮褲緊緊包著她粗壯的腿,似乎快被撐破了。
“說吧,什麼事?”齊振楠完全是公事公辦的口吻,不想和遊梅過多的接觸。
“唉,還不是因為你,這段時間我晚上都睡不好,總想著你,齊律師,怎麼辦,你必須幫我想個辦法。”遊梅嘟著嘴,像小姑娘一樣撒嬌賣萌,看得齊振楠範圍不已。
齊振楠不給她好臉色,沉聲道:“辦公室只談公事。”
“我的事可比公事重要,只要齊律師能幫我解決我的問題,我付雙倍的律師費。”遊梅以為,唯利是圖是人的本性,卻忘了瞭解一下齊振楠的為人和他的種種事蹟,如果他為了錢,很多案子都不會接,他要的只是存在感和活著的價值。
遊梅的話讓齊振楠的臉色更加難看:“我這裡是律師事務所,不是菜市場,買鴨應該去菜市場,你走吧,雙倍違約金會在今天打到你的賬戶,你的案子另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