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窗開啟，堂屋裡的酒氣散掉，又收拾了好一陣，總算恢復如初。
待氣味散得差不多，林淵將門反鎖，直接回了臥室。
經過這麼一鬧，也沒了繼續出去的心思了，乾脆直接睡覺。
第二天。
林淵看著臉上有些腫的傻柱有點想笑。
傻柱肩膀上搭著一塊毛巾，蹲在那裡洗漱。
傻柱將口裡的水吐掉，才轉頭看向林淵。
“哥，你說奇怪不！我發現我一喝酒第二天就臉疼。。。”
“應該是體質問題吧，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
林淵隨口應付道，傻柱點頭，感覺林淵說得對，完全沒有想過他為什麼以前喝酒不會臉疼，林淵瞥了傻柱一眼，心裡感慨單細胞生物就是好，無憂無慮。
要不是他早晨醒來，習慣性的用神識掃視了四周，剛好看到林蟬抽睡得死豬一樣的傻柱嘴巴子，他還真以為這貨喝酒會臉疼。
不過林淵還是有些佩服林蟬，看這手法，多專業。
臉打腫了都不留一點手掌印，恐怖如斯。
等林淵來到軋鋼廠門口，看著擠擠挨挨的人群，一陣發愣，啥情況？
旁邊的林蟬提醒道。
“哥，應該是來參加招聘的人。”
林淵點頭，他也已經反應了過來，但這麼多人讓他有了一種前世去勞動市場找工作的錯覺。
問題是林淵記得考核應該是10點才是，現在，林淵看了一下表，8點不到。。。
軋鋼廠招聘在四九城並不是什麼秘密，來碰碰運氣的人比想象中的多，其中就有很多逃難來的人，如果能進入軋鋼廠上班，那留在四九城就穩了，而且，軋鋼廠可不算小廠，不管福利待遇還是生活條件都是很比較好。
雖然工作不輕鬆，但這年頭，出力氣就能養家這種好事可太划算了，累點怕什麼。
不見現在街道辦安排的掏糞工都有人搶著做。
軋鋼廠招聘這等機會，怎能錯過，就算希望再渺茫也得試試。
所以，林淵看到的，就是現在這個場景。
廠門口，保衛科的同志全員出動維持秩序，勉強隔離出了一條道，讓軋鋼廠的工人透過。
林淵跟著人流一起進了軋鋼廠，那些找工作的人，看著軋鋼廠的工人，眼中滿是羨慕和期待。
可惜，林淵很清楚，就算會招收一部分外面的人，但名額肯定很有限。
名額雖然不少，但一部分是政府需要的安置崗位，比如安置退伍軍人之類的，還有一部分是工人的家屬，這個肯定是優先招聘的，最後廠領導和各部門還要留下一些名額備用，最後剩下的才是外面這些人爭奪的崗位。
很殘酷，但也很現實。
來到醫療室，看著提前到了的幾個小護士忙碌，婁曉娥能來這麼早，多少有些出乎林淵的預料，作為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婁曉娥雖然有些傻白甜，但身上並沒有那種嬌生慣養的毛病，這是林淵比較欣賞她的地方。
這會，婁曉娥跟著張蘭，一人提著兩個水壺往外走，看樣子是打算去開啟水。
林淵剛進門就遇到了這兩人，笑著跟兩個俏生生的小護士打了個招呼，就走進了自己的診室。
坐在桌旁，林淵居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心裡思索著，自己這個年齡，總不能像周老頭一般，一杯水，一張報紙混一天吧！
醫療室的條件好了，但也變得無聊了一些，先前的醫療室，就只有一個診室，大家在一起還能說說笑笑，熱熱鬧鬧，充滿了溫馨的氣息。
現在則多少有些寂寥，林淵彷彿看到了前世的那個自己，在地下室住了好幾年，最終連旁邊的鄰居叫啥名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