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衛山河來家中吃飯的時候,寧國公太夫人就很喜歡這個沉默寡言,專門兒喜歡給寧國公府埋頭幹活兒卻啥也不說不炫耀的青年。
她還想著若這是自己的孫女婿就好了。
只可惜後來衛山河就不大來了,如今想來,就是阿寧離京之後。
因此,她對衛山河竟愛慕阿寧還苦等了這麼多年,簡直就已經恨不能點頭這婚事了。
“老太太,這事兒我和二哥哥都是大功一件呢!”阿妧最近圍著太夫人轉,一心要把不知怎麼心情不大美妙的太夫人給哄回來。
她翹著胖尾巴趴在太夫人的膝上,笑得見牙不見眼。太夫人垂頭看這胖狐狸,目光落在她耳根後一抹刺目的紅痕上一瞬之後,方才默唸難得糊塗,慢吞吞地轉移了目光緩緩地說道,“的確是要謝你。不過歸根到底,還是你三姐姐人品出色,招人喜歡。”她最近很喜歡吹自家阿寧。
阿妧就哼哼了一聲。
“你對你姐姐的心,一向是好的,祖母很高興。”見她懶洋洋地趴在自己的膝上,太夫人就柔聲說道。
她疼愛地看著自己膝上的小姑娘。
說起來,當年阿妧進了寧國公府,她本想對她冷淡些,表達自己的立場,也一向對她更苛刻些。
可是她也要承認,要不喜歡阿妧,真是很難。
她沒什麼出息,不及姐妹們出色,也或許不及姐妹們有更高貴的品格和出眾的風采,就是一個尋常人家可見的軟乎乎的小姑娘。又膽小又沒用,還很嬌氣吃不了一點苦頭。
可是太夫人卻覺得自己真的一天比一天喜歡她。
真是奇怪。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這狐狸的小腦袋瓜兒。
“老太太高興就好了。”阿妧的性子特別容易高興,她急忙蹭了蹭太夫人的手,卻聽見身後就有丫鬟稟告說道,“老太太,衛侯爺又來了。”
衛山河最近是國公府的常客,若說南川侯第一次來的時候大家還驚喜一下,如今連丫鬟們都不大緊張了。當然,丫鬟們還是很喜歡這位南川侯的,蓋因侯爺出手闊綽,最喜歡打賞她們這些丫鬟,彷彿是希望她們能對阿寧跟恭順些。
……也不知侯爺從哪兒看多了戲本子。
不能說這後宅的丫鬟們都是一些見錢眼開的,不給錢就不叫人好好兒生活的人不是?
“我去看看,三姐姐肯定已經迎人兒去了。”阿妧興致勃勃地跳起來就要去偷聽。
“我說你可別找揍。”太夫人覺得阿妧沒準兒還真是長房的孩子,這愛聽八卦得勁兒,簡直跟她的長子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這偷聽別人也就算了,南川侯和阿寧都是軍中出身,一個比一個能打,這要是發現這賊兮兮的小姑娘,混合雙打那就是慘絕人寰了。只是太夫人阻攔不及,那狐狸已經甩著大尾巴吧嗒吧嗒走了,偷偷兒地走到了外頭,就見門口兒,黑大哥就站在那兒。
依舊一身兒黑。
阿妧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一旁,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兒,也嘆了一口氣。
寧國公父女在門口兒的角落裡勝利會師了。
阿妧回頭看了她爹一眼,寧國公急忙在自己身邊十分隱蔽的角落給她挪了地方,小姑娘就急忙跟爹蹲在一塊兒,兩隻一塊兒扒著一處垂花拱門的邊緣小心翼翼地把腦袋探出去一些去偷聽,卻聽見衛山河正十分討好地對阿寧說道,“外頭進貢來幾匹十分漂亮的馬匹,我記得你最喜騎馬了,回頭去我家裡挑幾匹帶回來。”
見阿寧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黑大哥就咳了一聲,黑黑的臉上也沒法兒看出紅潤啥的,就小聲兒說道,“要不,我給你養著就是。你想騎馬了,就跟我說,我就給你牽來。”
“黑大哥的牙雪白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