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壞了阿姣的姻緣,阿妤心高氣傲,也看不上順昌侯府一個不能襲爵的嫡三子,她只是
預備叫元英的心裡有一線念念不忘,就算是往後迎娶了阿姣,也不會忘記曾經有那麼溫柔美麗的少女,在他的心間留下過清晰繾綣的痕跡。
只要元英心裡有自己的影子,那他和阿姣的婚姻,就永遠不會和睦。
這世道誰都拼不過白月光不是?
只是阿妤想得很美,三公子壓根兒就不按常理出牌啊!
見元英對自己冷淡,哪怕阿妤心裡本看不上他,卻還是起了爭強好勝的心。她一雙美目之中含著淺淺的淚光,抿了抿嘴角,愈發做出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來,怯生生帶著幾分畏懼害怕地走到阿姣的面前福了福,低聲說道,“見過大姐姐,二姐姐。”
她看起來害怕極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如同林間的小鹿,純潔又倉皇,彷彿看見了很叫自己畏懼的人。這模樣兒頓時就把阿姣給氣得臉色緋紅。
在她和元英彼此相看的時候,庶妹偏偏露出這麼一副樣子,莫非是在告訴元英,自己平日裡在家是個欺凌庶妹的惡人?
“你還想欺負阿妤麼?!”見阿姣的臉色冷淡,方才為阿妤仗義出言的女俠頓時就跳出來了。
她抓著元英的手,對阿姣露出十二分的警惕厭惡,冷冷地說道,“別裝出一副與人為善的樣子,莫非我還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不成?你們的心那麼壞,三表哥,你莫非還想娶一個毒婦進門麼?!”
她含著幾分憐惜地指著阿妤緋紅的臉大聲說道,“都是因為她們搬弄是非,阿妤才捱了罰!這樣喜歡口舌的女人,怎麼能叫她進侯府的門!家宅都要不寧。”她見元英轉頭看著自己,就恨恨地說道,“表哥,你若向著她們說話,往後我就不理你了!”
她一頓足,露出幾分嬌嗔。
元三公子卻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啊。”他頷首說道。
那簪了海棠宮花的少女看起來有點兒懵,一時茫然地看著自家表哥。
她慢慢地將方才的話與元英對自己說的回應慢慢地捋順,突然不敢置信地張大了眼睛,實在沒有想到,這見色忘義的表哥竟然選擇了女人,而不是自己的表妹。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元英許久,又含恨看向一旁也露出幾分詫異的阿姣,厭惡地說道,“你到底對三表哥說了什麼!為什麼三表哥竟然會向著你說話!”她一力地指責阿姣,一旁的阿寧自然是忍不住的,高聲說道,“你自己招人煩,不著兄長待見,莫非還要去汙衊別人?你心裡過不去,只去問你表哥去,問我家大姐姐做什麼!”
“三表哥遇見她之前,可從不會對我這麼說話。”那少女就對阿寧大聲說道。
“沒準兒是從前就煩了你,如今不過是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阿寧的嘴皮子也很犀利,笑了笑,就反駁了回去。
“表哥!你就不知幫我?”
“我為什麼要幫你?”元三公子沐浴在風暴眼之中,慢吞吞地問道。
眾人又是一靜,此時真是特別尷尬。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了。
“你不過是表妹,別人家的人,與我有什麼相干?且你喜歡親近南朝,當知男女授受不親,既然你我不過是表兄妹,如今都年紀大了,應該懂得避嫌才對。就算為你出頭,你家中兩個兄長,大可隨意出頭。只是”
清秀的青年頓了頓,在那海棠少女的淚眼之中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很快就會迎娶妻子。你若是還敢冒犯衝撞我的妻子,那別怪我連你哥一起打。”他雖然容貌不過是清秀,不過瞧著能在宮中做禁衛,想必身手還是蠻犀利的。
海棠花兒少女都驚呆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元三公子是這樣的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