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落雲舒失笑,揉揉發酸的手腕,瞥眼卻見他身子往右側移了微末,兩腳一左一右叉開,腳跟挪動,左手手指微張,右手手指緊攥成拳,顯然……
“常長老,你這是做什麼?”
……
“咳……”常軒逸垂眸收回警惕,右手抵在唇前低咳,自覺落雲舒視線移開,才抬眸看向她,爾後訕笑問到:“不知雲大主使何故出手?”
“崆峒派教的好弟子,這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學的是極好。”落雲舒有些坐不住,視線遊移在左側未上擂臺的各門派弟子,抬手揉了揉眉角,偏眼卻見身側的常長老身子往後一撤,移目看過去,不由訝異道:“常長老還真是年輕。”
“……”
被誇讚了年輕,實則被懷疑的常軒逸有苦說不出。
這雲大主使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傳言誤人啊!想到此,他不禁搖頭。
“常長老在說什麼?”落雲舒側耳一問。
常逸軒:?!我有說什麼嗎?
落雲舒眉頭微攢,目光卻緊盯著擂臺上兩相鬥到邊緣的崆峒弟子,“什麼傳言誤人?”
常逸軒:!?我說出聲了?
“江湖上都是怎麼說我的?”
“啊?哈……”常逸軒捏了捏嗓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常長老嗓子不舒服?”落雲舒漫不經心的看向他,見他捏著嗓子,蹙眉又道:“常長老年紀輕,身子要緊。”
“什麼身子要緊?”寒起從後走來,扶著落雲舒椅背站定,瞥了眼常逸軒,扯唇嗤笑道:“七傷拳本是如此,你倒替他們擔心起來。”
落雲舒看了眼左右觀望的其他門派長老。見擂臺邊緣糾纏許久的兩弟子雙雙落下擂臺,咳血不止。抬手招來侍女,“給每位長老換壺好茶,擂臺比武,如此見血,心下不安啊。”
常長老:……
“是。”侍女退走。
“雲大主使尚未告知在下,何故出手?”寒起聞言看向他,常逸軒抬袖擦了擦額角根本不存在的汗,仰頭望著寒起,問:“不知……”
“無名小卒,常長老不必知曉。”寒起灑然一笑回他,卻滿目星光摻著寒光,看的常逸軒心下一驚,自問自己是否得罪過他?
侍女去而復返,托盤上除了一壺好茶,還多了一個紙團。
常逸軒當即認了出來,疑惑的看向落雲舒,你這是?
“一向知道崆峒派與唐家交好,卻不知道好到如此地步。”
這話說的常逸軒更是疑惑了,崆峒派自來不與唐家交好,還頗有嫌隙,“不知雲大主使何出此言?”
落雲舒卻不急著解答,偏頭吩咐倒茶的侍女,“將人帶過來。”
“是,大主使。”侍女放下茶壺,彎身退去。
寒起笑笑,伸手端走落雲舒的茶,煞有其事的說到:“渴死我了。”
常逸軒這才意識到身後還有一個人,沒走。
一盞茶的時間,侍女帶著人過來。
兩傷員各自扶持著,磨磨蹭蹭的站定,拱手問禮,“雲大主使,常長老,李長老……”問到最後,看著模樣異常出眾的寒起,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
寒起擺手一笑,“不要管我。”
聞言兩傷員低頭,各自踟躕著。
常逸軒:……那就不要杵這啊!
“拿過來吧。”落雲舒右手擱放在桌案上,拇指與食指張著,搖著手腕,食指便一點一點的點在桌面上。
其中一弟子滿目驚慌的從她手點的桌面移開視線,哆嗦的將手中汗溼的紙團遞過去。
落雲舒垂眸看著遞到眼前的紙團,皺巴巴的紙團稜稜角角的沾了許多血汙,泛著油膩的光。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