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她解決了這麼大一個麻煩,她不對我好一點,漓幽珠那裡她怎麼說的過去。”落雲舒撇嘴回到。
“你這一口一個漓幽珠,一個師傅她老人家的喊,真沒良心。”寒起笑罵到。
“早跟我說開了,要什麼良心,能吃?”落雲舒很是無所謂的說到。
寒起鬆了手,趴在床上,悶聲笑道:“你呀,你呀,嘴硬心軟。欸……”
還沒等他感嘆完,落雲舒便抓了巾子抱著盆跑了。
把錦枕扒拉開,偏著頭玩了會帳子垂下來的絲帶,“嘖,還是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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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城東門靠北的錦繡閣,在舉城狂歡裡悄悄迎來了他的主人——漓華。
立在東門口下一間茶鋪子下端茶渴飲的壯漢,稀奇的看著這一列人。
朝桌邊閒坐喝茶的白面書生一抬下巴,“誒!”下巴一昂指向錦繡閣。
白面書生端著茶悠悠吹了又吹,送到嘴邊慢慢呷上一口,閉眼,滿嘴茶香,腦袋都清明瞭。
“誒,你看看。”那壯漢走過來將茶碗擱下,挨著他坐下來,用肩膀撞他。
那書生放下茶碗,睨了他一眼,瞥目往錦繡閣的方向看去,“知道啦。”拖著長音,隨手擱下銀錢,起身一招扇,搖著扇,逆著人流往城南走去。
壯漢心疼的瞄了眼桌上的擱多了的碎銀子,一咬牙,起身追上去,“你早知道了?”
“一月前,這錦繡閣突然閉門謝客,白日我曾摸進去,一幢空閣,什麼東西都沒有。”說到這,書生話音突轉,啪的收了扇子握在手裡停在胸前,“你也見過錦繡閣夜間迎來送往的模樣,如何能想到白日裡竟是一幢空閣?”
“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稀奇事沒見過!背後的人想,你管得著嗎?”壯漢卻是不以為意,咧著嘴笑了笑,他現下只感興趣誰這麼財大氣粗。
“修緣兄莫要這般,與你說個別的。”書生將扇展開微微扇著,好言語的與他道:“這錦繡閣我盯了有些時日了,前幾日,這錦繡閣後院對著的巷子裡突然來了一批人馬,瞧著甚像朝中人馬。”
“仁兄此話可當真?”壯漢聽聞此話不禁皺眉,立即出聲問到。
白面書生搖著扇,停下腳步,看著前方不遠的拍賣行,眉眼染上幾分悅色,用扇子敲了敲身側男子胸膛,語調真摯的道:“當真。”
隨後,又感嘆到:“不想我們竟走到這邊來了。”
“你我二人久居此城,未曾當過一官半職,逍遙自在慣了,且前幾日錦繡閣處所見馬匹器物皆為尋常之物,你又如何識得是朝廷人馬?”健碩男子扒開他的扇子,蹙著眉追問。
“這你就不如我了,兄弟我雖未當過官,也不曾識得幾個朝廷重臣……好歹用了幾分心認過。更何況那些人又未曾遮掩,怎就不識得!”書生模樣的男子說到一半下意識頓了頓,挑眉避開他視線,扭身背手往前走去,唰的開啟摺扇,嘴角含著三分笑搖著,“快些走,趙家堡的人已經到了幾日了。”
壯漢提步跟上,笑問:“還惦記著趙家堡的夫人?”
“誒!此言差矣。並非惦記,只是有要事相商,何況我還帶著你這個榆木疙瘩。”書生不快的睨了他一眼,哪哪都不順眼,仰頭望天長嘆一口氣,默唸:不跟木頭計較,不跟木頭計較……
健碩男子見他仰頭看天,知是惹了他的不快,便拱手道:“是我逾越了。”
“快些走吧!這拍賣行裡不知得擠成什麼樣來了。”書生打扮的男子舒了口氣,語調輕鬆的往前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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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錦繡閣被緊張氛圍給籠罩。
下人縮著頭、端著茶水匆匆忙忙的穿行於樓閣迴廊之間。
砰!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