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寒起話剛說出口,卻止於某些因由不能在說下去。都道收因結果,這因與果,他是真不知道該如何說。
他只知道那時候西北一面沒有什麼玉羅城,只有藁城,連通六大要塞,是西北周邊小國往來貿易、朝拜的必經點。寇家是盛名已久的醫藥世家,往上數數十代,根在藁城
那時候,寇家揹著戰事所需軍資,入不敷出。朝廷不賞恩,族人淪落街頭,朝不保夕,藁城一破,寇家就再也說不上是寇家了。
而醫家獨戶殷家,受武林巨頭離憂谷的庇護,趁亂髮家,受了盛名不說也奪了寇家的名頭。連帶著朝廷也認了,許他殷家獨立門派賜得仙字一緣說,喚擒仙谷。廕庇於離憂谷門下,極富盛名。
要說……
想到那些,寒起嘴裡發苦。他年歲小的時候不懂,只當解脫了,不需學那些玩意,背醫理了,只管填飽肚子,過一天是一天。
可如今年歲漸長,如何也親近不起來這兩面的人,臉上是笑可這笑裡泛著苦,從未有人看出來過。現下卻有人拿話來戳他的傷疤,他疼不起來,卻也忍得辛苦。
紅唇抿著、遲疑著,不敢說一字道一句的苦。
說到底,是他寒起沒人管。
落雲舒與他相識多年,從小的緣分,他心裡怎麼想的她也能猜到一點,可人到底是自私的,在情緒外洩的時候,顧不得他人了,只要自己說出來,心底舒坦了,才有時間與他話聊些別的什麼來撫慰心上傷疤。
“寇家不是當年的寇家,樓家不是,殷家不是……說來好笑,我們這一批人,竟都吃過那戰亂的苦。”話罷,落雲舒挽手替他紮了幾針,垂著眼發了會呆,原以為他會說一兩句,平日裡他都:()臨塵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