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孫子豪最後也沒能讓方知否開口說話。
和方知否比耐力,那簡直是……自取其辱。
孫子豪不是個有耐性的人,還沒有到十分鐘,屁股就開始上長針了,扎得他全身不舒服,偏偏這邊方知否一副穩如泰山,不慌不忙的看著她的書,做著她的作業,讓孫子豪怎麼看怎麼不爽。
最後,他拍案而起,準備嚇嚇這個標準的好學生的時候,殊不知,那個好學生卻抬起了頭,那隱藏在黑框眼鏡下的黑眸直勾勾的看著他。
孫子豪手一個哆嗦,不知道為什麼,少男的心裡驀地一熱,聲音也哆嗦了起來,那目光太清澈,他看了一陣子,覺得身上到處都是燃起了火焰……渾身不自在。
訕訕的坐下來,孫子豪摸著腦袋,好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自己的聲音:“那個……班長,你不好奇……為什麼,我讓你補課麼?”
而方知否的反應是直接的搖搖頭,慢吞吞的收拾了東西,最後,聲音冷冷的說道:“我要回家。”
那天的回憶,對方知否來說,不是什麼好回憶。
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回家,順便路上發洩發洩自己這天想要傾訴的心情。
起碼,這些年,她都是這麼做的。
可是,這天,那個高大的少年卻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她的身後,明明想要藏著,但是好像又刻意的想讓她知道一樣。
大樹後,牆角邊,馬路邊……
方知否一邊嘲笑對方的無聊,一邊穩穩的朝自己的家走去。
只是,那最後一段安靜的小巷,那少年的聲音終於在身後響起。
“嗨,班長……好巧……你在這裡住啊?”
方知否看著那幾步走到自己身邊的少年,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他,“你想幹什麼?”
“你想幹什麼?”下班時刻,方知否看著學校門口那大樹下站著的男人,有些東西在心頭縈繞了一圈,她眨了眨眼睛,最後走上了前去。
而孫子豪,七年後的孫子豪沒有在逃避,也沒有像多年前那麼躲躲閃閃,他只是大大方方的走過來,笑嘻嘻的開口:“嗨,班長,好巧啊,你在這裡上班麼?”
方知否心裡冷冷一聲,面上卻靜靜的看了一眼孫子豪,最後,她輕輕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而,不同於多年前那個外表粗狂,但是在女孩問出這聲的時候卻莫名紅了臉的少年不一樣,面前的孫子豪笑了笑,一派的瀟灑自成,“相逢不如偶遇,班長,我們也算是好老同學了,吃個便飯,賞臉麼?”
可是,話這麼說,男人卻已經飛快的開啟了路虎的車門。
就等甕中捉鱉了。
不過,方知否是這隻鱉麼?
呵呵——
她只是輕輕一笑,推了推鼻樑上的大而笨重的黑框眼鏡,最後點點頭,走向了孫子豪。
安靜的包廂,菊花清茶水霧繚繞。
方知否靜靜的喝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她一向不是主動的人,或者,這麼說,和她比耐性的人,都沒有贏過。
果不然,孫子豪又輸了,和很多年前一樣,他看著方知否那白淨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那中癢癢的感覺有來了。
奇怪,這麼多年了,只要是方知否坐在他的身邊,他就想摸摸她,甚至……親親她。
不過,現在的他可沒有當年的純情,親親嘴,就感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只不過,現在,他坐在她身邊,就是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口水。
靠,好香,身下某隻不聽話的孫小豪現在正在蠢蠢欲動。
孫子豪尷尬的調節了一下坐姿,最後有端起熱茶喝了一口,才是說道:“班長,你在連雲小學教書麼?”
“嗯。”方知否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