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問奴婢願不願意去拜祭母親的靈位,但奴婢也沒有答應,奴婢答應過爺的,只要您想霞兒留下,霞兒便哪兒也不去。”
霞兒焦急的解釋,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你真的不走嗎?你真的願意永遠留下來陪我嗎?”
霞兒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臉上也開始發燙,從幾年前就有人泛酸說她就是給三皇子準備的侍妾,早晚會上三皇子的床,不比別人高貴多少,從那時候起她就在想,何時三皇子就會捅破這才紗窗。
她喜歡三皇子,從他救醒她開始,所有人都說他品行不端行事乖張無章法,可她知道真正的趙驛淳不是這樣的,他的心地善良會救一個毫不相干的宮女,而且他很聰明,他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和順嬪不成為皇位爭鬥的犧牲品,他還會說很多有趣的故事,他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沒長大的男孩,她喜歡這樣的趙驛淳。
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堅定的依在他的懷中,“霞兒的命是爺救得,霞兒哪裡也不去,霞兒喜歡爺。”
一個喜歡猶如幽潭驚雷,激起千丈水花,趙驛淳的心裡充斥著喜悅,他好像突然有些明白了什麼是喜歡。
兩人緊緊相擁著,好像不用做別的就非常的滿足了,一直過了很久,趙驛淳才鬆開了雙臂,戲謔的在她的鼻尖捏了捏,“那你就更該回去了。”
霞兒迷茫的看著他,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又趕她走了?
“你不回去,難道父皇會同意讓我娶個宮女做妻子嗎?”
霞兒滿臉的錯愕,娶她?她從未想過能做他的妻子,他這麼好,她哪裡能配得上他。
像是看清她的心思一般,又捏了捏她的臉頰,“傻丫頭,明日我就送你回沈家,等著我來娶你過門。”
太子府四處掛著白布,原本張家全家蒙難,太子妃張氏因為懷著皇家血脈得以保命,但沒想到張氏小產,不僅沒能保住腹中胎兒甚至命喪黃泉,如今京中提起張氏一門皆是搖頭嘆息。
趙驛凱卻怡然自得的在庭院中喝酒賞花,無一丁半點的難過之意,即便此次皇后不出手,他也會親手了結了張家,他被一個謊言矇蔽了十多年,險些釀成大錯,如今他們又把手伸到了沈煙容的身上,這是他無法再忍受的。
即便是為此被縛府中,他也覺得暢快,如今這般,在邵陽心中他是否沒這麼可恨了?
酒喝得太急,胸口又有傷,一時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身邊就遞上了一塊帕子,“苟詭,孤說了,在孤面前不必如此小心。”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身後穿著墨綠長衫的男子靜靜的佇立,良久才謙和有禮的開口,“殿下,如此飲酒便是浪費了佳釀,舉世皆濁您該獨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