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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城在心裡打著堂鼓,世人都道林家出了位真神仙所言不虛啊,雙手一攏收起心中的不甘,恭敬的輯了一禮,“下官張天城,見過林大人。”
能被張天城稱為林大人的人,自然只有林清朔一人,他微微頷首示意不必多禮,眼睛朝屋子看去,聲音如人一般的清冷,“此處關押了何人?”
“是邵陽郡主及府上女眷。”
邵陽郡主。
四個字在林清朔的唇齒間不帶情感的流轉著,原來就是她啊。
面色不改,眼角微抬,只聽一聲清冷的聲音道:“她們會押往何處?”
張天城小心的打量了他一眼,一時拿不準林清朔的意思,這忠武王府都成了這幅田地,兩家的婚事自然而然的也就過去了,不會再有不長眼的人提起。
難不成他要插手此事?
之前只聽說兩家是賜婚聯姻,從未聽聞林清朔和沈煙容有私下交往。
怎麼這清心寡慾勝似謫仙的人物,今日還管起了凡間事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抄家的女眷或是入宮為宮婢,或是充作官奴或為……官妓,忠武王謀逆,府上女眷應是其後者。”
張天城說完不留痕跡的小心打量著眼前之人,林清朔則是抬眼目光不明的看了一眼屋內,沈煙容此時正一臉無心事的樣子,合著眼安然休息著。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下場,還會這般的淡定自若嗎?
“林大人?”
林清朔沒有再說什麼,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就抬腳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張天城。
所以林清朔他剛剛是來做什麼的???
屋內一直閉目養神的沈煙容,緩緩地睜開了眼朝著門的方向沉思了許久,她方才好像聽到了什麼人在說話。
等到了傍晚,火紅的斜陽映照了整個天際,紙糊著的小屋子也被橙紅色的光亮照的通紅。
原本屋內的女眷自從沈煙容來了之後,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這會正依靠著她的周圍小心的坐著,相互取暖,反倒是把一開始就在屋內的沈月霞給隔開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靠坐在牆角。
巧月知道沈煙容懷孕了,小心的護著她,怕地上太過溼冷會影響到她的身子,還脫了外衫墊在柴木堆上好讓沈煙容坐的軟一些。
等日頭又偏西了一些,外頭就有人開門放了兩三個大碗在地上,裡頭裝著冰冷的饅頭,下一刻又是咣噹的落鎖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大碗上,但沈煙容還沒說話,她們就老實的不敢動,沈煙容摸了摸身邊最小的一個姑娘的腦袋,“你們不餓嗎?”
小姑娘亮閃閃的大眼睛看著沈煙容,老實的點了點頭,可是郡主還沒說能吃呢。
沈煙容就和煦的笑了,“那你去拿來分給大家好嗎?”
小姑娘一下午都處於驚恐和害怕當中,此刻終於露出了
燭火下張天城正揹著手站在窗邊,“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
“手腳利落些,不要留下痕跡,裝作是她不堪受辱自殺的樣子,等到天一亮有人瞧見過她懸樑的樣子後,再一把火都燒乾淨了,不會再有人懷疑到一個獲罪的郡主是為何而死的了。”
本來事情簡單的很,他都準備好在她們的飯中下點砒/霜,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便沒事了。
沒想到林清朔卻插手了其中,張天城一時搞不清楚他來的目的,他平日裡是雖然很少私下結交群臣黨羽,卻因為他的地位和陛下的看重,沒人敢忽視他的存在。
年紀輕輕就手握戶部大權,好在先皇后雖然與陛下鶼鰈情深卻沒留下子嗣,若是真有留下皇子如今的太子之位只怕就沒有其他人的事情了。
可一貫油鹽不進,從來不會多管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