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之前聽到一件古怪的事,不知對找安安姑娘可有幫助。”
沈煙容猛地回頭去看霞兒,猶如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你說。”
“奴婢侍奉三皇子過來已經誤了時辰,三皇子便先行一步奴婢跟在後頭,停好馬車後,奴婢聽到隔壁一輛通體烏布包著的馬車上有人在說話,好似在說,‘苟大人也太小心了吧,不就是個奶娃娃,用得著咱們四兄弟一塊出馬嗎?’就這麼一句,當時奴婢隔得遠,聽得不真切,因為三皇子落了東西便急著要送,其他的卻是不知道了。”
沈煙容通體一寒,“苟大人?”
安安睡得半夢半醒間就感覺到有人輕柔的推了推她,還在耳邊低聲的喊她的名字,聲音還有點熟悉,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才睜開,就看到了一個讓她意外又高興的人,馬上就笑彎了眼睛露齒一笑,“辰哥哥,你怎麼在這裡呀,是不是你帶安安玩遊戲呀。”
龍舟賽趙秉辰本是早早跟吳將軍請了假出營,但今日正巧要操練,他就耽擱了一會時間,跟營內的將士們學會了編蚱蜢吹葉笛,他知道安安喜歡這些新奇有趣的東西,想著她興奮的樣子趙秉辰心裡就忍不住的也跟著高興。
皇家親情比普通人要來的艱難,再加上他從小體弱多病被拘在宮內的時間多,等到他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三公主又去了峨眉山,三皇子也已經出宮立府,宮內就只剩下他這麼一個小皇子,想要與人親近也沒人能值得他真心相待。
直到安安的出現,在這之前他就時常想念沈煙容肚中的那個小寶寶,若是男孩子他就帶著弟弟騎馬射箭共同實現理想和抱負,若是女孩子他就待她如珠如寶,當做自己的親生妹妹來疼愛,一定不讓她受一點的委屈。
等真的看到安安的時候,他才發現世間原來真有如此美好的人,她的眼睛純淨清澈,她的笑容天真爛漫,只要看一眼便能掃盡心中無限的陰霾,他喜歡和安安在一起,喜歡看到她滿足的笑和甜蜜的聲音,著一定是上天與他蒼白人生最絢爛的色彩。
心中懷著這樣的期待,不等侍從一人快馬加鞭一路到了晉江附近,剛靠近河岸附近,就發覺有兩個神色匆匆的人,抱著一個看不清樣貌的奶娃娃往外走。
起初趙秉辰也沒放在心上,來往這麼多人誰還沒個隱蔽之事,可走出幾步就越發的有不安之感,直到他在路邊的草地上看到了安安的毛絨發繩,那是沈煙容自己做的紅色頭花別緻又可愛,之前他看到安安戴過,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人再有。
這才覺得不對勁,有一種預感,剛剛那人懷裡抱著的孩子可能就是他視若明珠之人,生怕晚了一步就來不及救人,在路邊留了個記號,一會能讓他的侍從發現,就上馬追了出去。
沒想到他們的馬車還進了城,一路到了一個廢棄的院子,匾額已經摔爛砸在地上,隱約還能看到一個楊字,就看著從馬車上下來了四個大漢,懷中抱著的小娃娃露出了一半的小臉,不是安安又是誰。
趙秉辰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羸弱的小男孩了,他入軍營從對底層的將士做起,一步步的跟著吳將軍學兵法強健體魄,身量也在一年之內迅速的拔高,即便才十二卻已經不能當個孩子來對待了,他深知以一敵四他一定是打不過他們的,要想救出安安,必須要靠智取。
“老大,這娃娃生的標緻,倒是想起家中的孩兒了,咱們真的要對個娃娃下手嗎?”
被稱為老大的漢子,臉上有個刀疤看著很是兇狠,平白的瞪了說話的人一眼,“事已至此,咱們兄弟難道還有退路嗎?咱們是從牢中逃出來的人,命都是苟大人的,還有閒情擔心別人不成?老三你去給苟大人報信吧,孩子已經到手了,問他下一步要如何處置。”
老三就是方才心軟說話的人,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安安,遞給了旁邊另一個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