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葉傾羽又派人來了,您之前不是說一定萬無一失的嗎,怎麼她還好端端的活著,若是太子問起來,女兒該如何是好。”張詩語這一胎本就懷相不好,最近擔驚受怕臉都腫了,毫無之前清雅之姿。
張天城一進屋就臉色沉了下來,“我怎麼知道她運道這般的好,罷了,這事你別擔心,我有留後手不會有人懷疑到你的身上,你只管好好養胎,一切事情都有為父在。”
張詩語如今已經快七個月的身孕了,身子又很消瘦就顯得肚子特別的大,捧著肚子顏色憔悴,“可是隻要一想到沈煙容還活著,就覺得芒刺在背,日日夜不能寐,其他都不怕只怕太子會瞧出端倪來。”
說著就開始抹眼淚,張天城眉毛都要擰成結了,“我怎麼就有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女兒,當年的事情只有你我兩人知道,就連沈煙容和太子都不知,你到底在怕些什麼!”
但又怕話說的太重影響了她養胎,只能不耐的壓低了聲音哄著她,“我且問你,當年沈煙容救下太子時,除了你還有誰看到了。”
張詩語的眼中露出了些許的迷茫之色,腦中自然的浮現出曾經過往的種種場景,那年寒冬她不過十歲,
楊可琳笑得岔氣臉上表情猙獰可怖, 看著坐在上首的趙驛凱眼中一點懼怕的神色都沒有,反而很是高興,她命如草芥可趙驛凱又高貴到哪裡去,根本就沒人真心愛他,甚至連他自己喜歡的人都是假的,她現在只想笑可全身的疼痛讓她連笑都覺得費勁, 因為趙驛凱的手上用力, 她的下巴已經開始生疼。
“我在笑太子爺,您是不是覺得如今風光無限人人都要討好你, 我呸, 這些不過是假的, 他們奉承你是怕你, 張詩語捧著你是貪圖後位,只有我!只有我是真的愛你,可你卻只若無睹!利用我與父親, 等到事到臨頭卻拉我楊家為你頂罪, 真是打的好一手算盤!”
大約是真的太疼了, 口中血已經慢慢的從嘴角滲出來,趙驛凱目露厭惡,迅速的鬆手,楊可琳就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伏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趙驛凱, 若我告訴你,我方才聽到張詩語親口說,當年昏迷救你之人根本就不是她,你的心中可有一絲的懊悔?”
趙驛凱目露兇光,手已經直接的擒住了纖細的脖頸,“看來你是真的神志不清,根本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神志不清?我比誰都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怕死,今日便是死在這也要讓你不痛快!你是不是很害怕,害怕知道真相,害怕聽到那個答案,害怕知道你也有被人騙的一天?這麼看來,你也不過是個被人矇騙的可憐蟲!”因為喉嚨被擒住,楊可琳說話有些斷斷續續的,即便是呼吸已經不順,臉上漲得通紅,她還在一字一句不停的說。
趙驛凱臉上的盛怒突然消失了,臉色陰惻的嚇人,這樣的他反而更讓人害怕,“孤知道你不怕死,那你母親呢?你那無用的哥哥呢,你想不想知道他們如今在何處?”輕輕挑了挑嘴角,用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笑得十分的暢快,可讓楊可琳卻露出了驚恐的樣子。
“好了,你若是原原本本的將方才聽到的說出來,或許孤能饒你母親和兄長一條性命,若你還是滿嘴胡言亂語,孤不介意髒了手。”說完這一次是真的鬆開了手,就像看著個死人,冷漠的看著地上匍匐的楊可琳。
“我親耳聽到張詩語說,當年救太子之人不是她,她看著年幼的邵陽郡主將你救到石亭,離開時因為病重暈倒在雪地之中,被宮人帶走昏睡三人,將之前的事情皆數忘了,而他們父女則是堂而皇之的取代了沈煙容的位置,成了你的恩人。”
即便是趙驛凱心裡已經有了準備,親耳聽到還是勃然大怒,但他越是生氣面上就越是不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讓人渾身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