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院子,就得聽我的,不然以後別說什麼要在我這吃東西的話。”
沈煙容態度強硬,趙秉辰只能偃旗息鼓,其實他乖得跟只小倉鼠似的,所謂的抗拒不過就是憋著嘴皺著眉,既不會撒潑也不吵鬧,乖巧是乖巧了,卻少了這個年齡該有的童真和活力。
看著他這小可憐樣,差點就要忍不住鬆開,最後還是強忍著扭頭不看他的臉,強勢的不改主意。
趙秉辰也只能抓著小兔饅頭,放在嘴邊試探的咬了一小口,他平常都吃流食比較多,要麼喝藥要麼吃粥喝湯,已經有很久沒有吃過饅頭了。
口感有些奇怪,他不敢多嚼想吐出來,又怕沈煙容真的會把他趕走,不讓他來玩,就囫圇的嚥了下去。
最後也只能吃了小半個,就不肯再吃了。
不過這也算是很大的進步了,沈煙容沒有逼著他繼續吃,只是默默的叮囑劉一刀,每天給趙秉辰的那一份都是加了養胃食材的米粥,熬得稠稠的,一小碗下肚養胃又管飽。
起先趙秉辰也咽不下去,他習慣了喝那種往裡面撈一勺子都見不到幾粒米的米湯,突然的改變讓他不適應,可慢慢的從稀到稠,倒也能吃下小半碗了。
沈煙容把熱情又放在了趙秉辰的身上,連馬上要中秋都沒察覺,連帶著每天算著林晏修回來的日子也拋到了腦後。
每天變著法的哄小孩子吃東西,看著原本趙秉辰瘦弱的臉上有了一小坨肉,她都會有很大的成就感。
一開始沈煙容也有些奇怪,按理來說趙秉辰雖然生著病,但他也還是皇子,怎麼能在外頭待這麼久不回宮,後來又覺得自己多管閒事。
她和趙秉辰只有早飯供應的關係,其他的生活都與她無關。
直到離中秋還有三日的下午,沈煙容正在嘗劉一刀蘇出來的蛋黃酥,裡頭是鹹蛋黃外面裹著一層的棗泥,最外面是酥皮,剛出爐熱騰騰的蛋黃酥好吃的她直眯眼睛。
才吃了半個,就看到一個小傢伙快速的朝著她衝了過來,一腦袋紮在她的懷裡,渾身不停的在發抖,她手裡沒握緊的蛋黃酥也應聲摔在了地上。
沈煙容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還在冒熱氣的蛋黃酥,嚥了咽口水,才慢條斯理的把懷裡的小傢伙給掰直了身子。
可趙秉辰卻難得固執的低著頭,不肯給沈煙容看他的臉,這就讓沈煙容更加的好奇了。
一般他都是趁著淑妃沒醒溜出來,很少在白日的時候過來,尤其是這會馬上天都要黑了,淑妃怎麼會讓他自己跑過來。
“這是怎麼了?抬頭讓我瞧瞧,是不是又不吃東西捱罵了?這幾日不是好些了嗎,昨兒我還聽你奶孃誇你吃得多,怎麼還鬧上小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