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想到小姑娘將信塞到了被子裡,他輕輕掀開了她的被子。
被子被掀開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不自覺落在了她白嫩的香肩上,她脫掉了裡衣,上身竟只著一層單薄的肚兜,肚兜上繡著兩隻交頸的白天鵝。
少女精緻的鎖骨顯露無疑,再往下是引人遐想的溝壑,天鵝被飽滿地撐了起來。讓他驀然想起七月枝頭上成熟的水蜜桃。
裴修寒呼吸都粗重了些,下一刻,他猛地拉上了被子。
裴修寒是驚醒的,醒來後,便有些失眠。
同樣失眠的不止有他,裴景也沒能睡著,他好心幫小丫頭出了主意,她不領情也就罷了,竟還說信上的內容不成體統!
他還不是替她心急,都病倒了,還管什麼體統不體統,將皇叔搞到手,不就得了?
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第二日中午,牧雯和牧熙過來瞧了瞧她,見她病懨懨的,兩人都有些擔心。
牧熙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曉曉還在起熱,臉頰微微有些紅,唇色卻泛著白,“感覺怎麼樣?”
曉曉覺得沒有大礙,以前生病時,都買不起藥,身體很難受,都挺了過來。
如今各種金貴的藥材都有,她感覺比之前好多了,可是綠珠卻不許她下床,小星管她也管得嚴,一早上就給她灌了四杯水。
曉曉只覺得嗓子也沒那麼難受了,就是額頭還有些熱,昨晚本來已經退了熱,早上又燒了起來,喝完藥,溫度降下去一些,不過還沒好利索。
“我沒事,你們別擔心。”
牧雯道:“母親本來也想來,結果李府的老太太登門了,好像也是為了你的親事而來。”
牧雯眼中滿是打趣的意味,曉曉臉頰有些熱,她又忍不住咳了起來,一咳嗽,小臉也漲得通紅。
牧熙連忙拍了拍她的背,抬頭掃了牧雯一眼,“你的親事也才剛定下,我們還沒逗弄你,你倒逗弄起曉曉來了,沒看她病著?”
牧雯有些自責。
曉曉咳完,忍不住笑了笑,“我就是嗓子有些癢,跟雯姐姐沒有關係。”
牧雯衝牧熙扮了個鬼臉,“聽到沒,跟我沒關係。”
牧熙懶得理她,跟曉曉說起了眾人向她提親的事,“聽大伯母說表哥都幫你回絕了,那些畫像你瞧了沒?”
牧熙總覺得表哥待曉曉有些與眾不同,之前曉曉年齡尚小,她也沒多想過,見有人提親時,表哥二話不說就幫著回絕了,牧熙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若非他一貫不近女色,她都懷疑,他對曉曉圖謀不軌。
曉曉點了點頭,提起這事,她依然有些不自在,略顯羞赧道:“我覺得我還小,不著急,裴哥哥才幫我回絕掉的。”
牧熙眼眸微動,“他是幫你回絕的?”
曉曉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跟舅母說,裴哥哥說交給他就好。”
牧熙這才放心。
兩人沒有多坐,怕影響曉曉休息,才剛坐一會兒,牧熙就拉著牧雯站了起來,對曉曉道:“你這兩天多歇息,我們過兩天再來看你。”
曉曉乖乖點頭,她想下床送送她們,卻被兩人按住了肩膀,最後只得作罷。
曉曉第二日晚上,就退了熱,咳嗽卻一直沒好,反而更加厲害了,每咳一下,都會震得腹部有些不適。
裴修寒忙完時,恰好戌時,想到昨晚跟她說了要去看她,裴修寒眸色不由有些暗沉,腦海中又不自覺跳出少女身著小衣的模樣。
他喉嚨有些發乾,一連灌了兩杯水,才壓下湧起的燥意,他甚至有些遲疑,要不要過去看她。
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她,馬車在門口停下後,他拐去了張府。
天色早就黑了下來,天空上繁星點點,月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