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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名聲若是壞了,他賠得起?
裴修寒揉了揉眉心, 久違地感覺到了頭疼,滿桌子的菜,也頓時沒了胃口, 想到是曉曉辛苦做的, 他並未離席, 坐下後, 便道:“去將楊昊喊來。”
楊昊很快就過來了。
瞧見他空蕩蕩的袖管時, 裴修寒神情微頓,語氣也緩和了些,“曉曉入宮住的事怎麼沒寫信告訴我?”
楊昊微微怔了一下, 邊疆路途遙遠, 每次通訊,都不太方便,戰爭又如火如荼, 楊昊等人輕易不敢拿小事煩他,在他眼中曉曉入宮的事自然算是小事。
他沒有辯解, 直接撩開衣袍跪了下來,“是屬下思慮不周,請主子責罰。”
裴修寒揉了揉眉心,他離京這段時間, 王府的事,有多半都靠楊昊操勞著,忙起來,也難免會有疏忽的時候,為了救裴景,他甚至失去了左臂。
裴修寒自然不可能這個時候懲罰他,只道:“她入宮的事雖小,卻很容易壞掉小丫頭的名聲,你讓人多留意著些,若有人私下非議,儘快稟告我。”
楊昊這才意識到自家主子在擔憂什麼,他鬆口氣,回道:“主子不必擔憂,曉曉姑娘被擄的事,武安侯讓人瞞了下來,就連參加宴會的貴女也不知道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知情者確實不多,當日目睹曉曉被擄的,只有牧雯和鍾淼的丫鬟,綠珠追出去後,牧雯有些六神無主,焦急地在原地轉了一圈後,當即去見了武安侯。
牧雯雖沒經過什麼事,畢竟是高門貴女,言行舉止多少受到了鍾氏的耳濡目染,她清楚這事非同小可,若是處理不好,說不準會給武安侯府惹來禍端,就趕忙去見了武安侯。
武安侯是她舅舅,牧雯自然信得過,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武安侯這才,她才不會洩露他的訊息,她言辭間萬分小心,還刻意想了想遠在邊疆的哥哥,眸中十分自然地就含了水光。
見她擔心成這樣,李思思也有些擔心了,難怪爺爺這兩日如此亢奮,難不成王爺傷得真的很重?
她也跟著擔憂了起來。
曉曉也不知她是真擔心還是假擔心,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她,她倒也沒觀察出太多東西,實在是李思思演技太好,瞧著竟真像在關心裴哥哥。
在李府用完午膳,大家就一一告辭了,曉曉也不例外。
牧雯有話與曉曉說,就上了燕王府的馬車,見她們如此親近,牧熙有些不爽,也硬是擠上了馬車。
牧雯趕她,她也不下去,反而抱起手臂,一副悠哉的模樣,“就你有事,我就不能有事?”
曉曉拉了拉牧雯的衣袖,兩人才沒繼續吵下去。
牧雯要說的也不是什麼秘密,便沒再理她,“這個李思思你小心著些,在你出現前,她和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遇見了也不過點點頭而已,根本沒什麼交情。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再三邀請你,肯定是對你有所圖謀。”
曉曉贊同地點頭,“我知道,李閣老與哥哥一向不合,說不準就是她的家人派她接近的我,想打探哥哥的訊息。”
見她們一個敢說,一個敢聽,牧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生得嬌俏可人,卻總喜歡翻白眼,每次瞧見她翻白眼時,曉曉都忍不住想伸手將她的眼睛合上。
下一刻,就聽她嗤笑道:“你們倆還能再蠢點嗎?她能刺探什麼訊息,李府又不是沒人了,犯得著讓自己的孫女親自上場?”
她此言也有道理,曉曉也曾疑惑過,但是她又想不出,李思思為何會故意接近她,清楚牧熙一向聰慧,曉曉好奇地看向了她,想聽聽她的想法。
誰料牧熙竟道:“她分明是看上了表哥,想嫁入燕王府當王妃,你以為她為何要討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