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舊賬,好話便宜沒少佔,等下次又拿這個來說事,每回她都只能心虛的任他胡作非為。
沈景安明顯的遲疑了下,而後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她怕是惱了孤,不願與孤說話了。”
他想為蘇家翻案,但也如蘇禾所說的很難,但不論有多難,他都會去做。
只是不知道,她還會不會一直等著他。
“我倒覺得表兄不必擔心這個,蘇姐姐定是心中有表兄的。”
不然也不會為了他留在宮內,與她而言,最痛苦的莫不過就是留下,面對這個曾經她驕傲過的地方。
而且能為另一個人以身服毒試藥的,又能有幾人?
沈景安之前能一眼看穿她的心事,也能料定她與沈徹之情,卻終究是當局者迷。
“那便多謝弟妹吉言了。”
沈徹在一旁沒有搭話,等到他們兩說完蘇禾的事,才提起正事來。
他今日之所以會在宮內,並不是巧合,而是跟著徐銘傑進宮的,徐銘傑自以為他行跡掩蓋的很好,實際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今魚兒已經入網,也快到了收網的時候。
沈敬宸已經在往京城的方向趕,只需再等到明日。
到底是何人在背後謀劃,又是何人想要置他於死地,很快便要水落石出了。
光是想到這個,就讓人興奮的壓抑不住心底嗜血的殺意。
夏日晝長,還未天黑宮門便要落鎖,又說了會話,林夢秋就跟著沈徹離開了毓慶宮,回了王府。
或許是知道明日有事情要發生,就連林夢秋都有些睡不著,躺在他懷裡翻來覆去的動。
念及她身上不適,又進宮折騰了一趟,定是很累了,原想早些歇息,誰知道她卻不安生。
“這是怎麼了?一到夜裡就愛鬧騰,真和八兩有些像。”
八兩最近迷上了新來的小夥伴,每日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兔窩裡的半斤,別的也不幹,就是圍著兔窩轉圈,汪汪叫。
可半斤見它就跟老鼠見了貓,把腦袋埋在草堆裡只剩個毛茸茸的兔尾巴。
偏偏八兩還沒感覺到新夥伴對它的害怕,早中晚咬著自己的飯盆過來想要分享自己的美味佳餚。
但半斤看見它張著大口,毫無形象進食的場景,更是嚇得亂竄,生怕下一口就要咬在自己身上。
為此林夢秋還教訓了八兩好幾回,可這小笨狗根本聽不懂,捱了教訓第二日又去。
“夫君怎麼又胡說,我哪裡像八兩了?”
“一樣的磨人。”
沈徹埋在她脖間笑了起來,而後順著她的背脊往下,啞著嗓子在她耳畔道:“讓我瞧瞧,小尾巴藏在哪裡了。”
他要摸,林夢秋就往後躲,床雖大,可也經不起兩個人鬧,很快林夢秋就被逼到了角落裡,雙眼氤氳朦朧,低聲著求饒。
“過來,知道你身上還未好,不碰你。”
沈徹說話做事說一不二,也只有在林夢秋這偶爾會反覆,這會也只是輕輕攬著她,兩人依偎著,一道閉眼入睡。
屋外月明星稀,偶有雅雀振翅飛過,發出聲聲低鳴。
此刻的偏殿一角,正站著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身披斗篷正在低聲的與面前人交代著什麼。
“事情都已辦妥了?”
“都按著您的意思部署,絕無差池。”
“上次你也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可最後呢?若非本宮謹慎,險些就要被他所懷疑,你的對手是沈徹,再多的謹慎都是應該的。”
“但溫柔鄉里的沈徹也與之前不同了,他是真的被情愛所衝昏了頭腦,一門心思的認定了辛家謀逆,只要明日他帶人闖進辛家,這冤枉忠良的罪名可就逃不了了。即便父皇再看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