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說的都對,我與世子來說不過草芥,我只是為二弟不平罷了。且不說陳氏一個繼室,將來不可能掌家,即便真的等到了那一日,世子之位也只會是她的兒子,可憐二弟為她鞍前馬後,恐是落不到半分好處。”
沈少儀的臉色一僵,眉頭微蹙,像是在思考她所說的話,直到他身邊的廖管事輕輕的咳了兩聲,他才反應過來。
林夢秋這是打著挑撥離間的主意,故意將這話說給廖志波聽,只要他猶豫,他們兩便會互相猜忌。
“我倒是低估了嫂嫂,想必就是這張巧嘴討了大哥的歡心,既然嫂嫂言語中有意投誠,不如先給我們看看你的誠意。”
“你若是想要對牌和鑰匙這很簡單,我讓紅杏去拿便是,若是擔心我還有後手,我回去後便可裝作臥病不起,絕不可能再搶著管家,這樣可是滿意?”
“可只要除了你,東西依舊能回到母親的手中,我們又為何要信你。”
“但我出事,林家勢必不會罷休,便是世子不在乎我,老太妃總是在意的。現在我雙手將東西奉上,對外說是我能力有限不適合管家,你們的目的達到了,也不用將事情鬧大,豈不是兩全其美。”
其實這正是沈少儀心中想要的答案了,以往那些人根本不必他如此煞費苦心,她們自己看到沈徹的真面目,就被嚇得不行,只要他拋了眼神,自然而然就會上鉤了。
可這人是林夢秋,他又有些遲疑。
此人,別說是他了,便是陳氏都看不透她。
他更是做好要費很大功夫逼她就範,卻沒想到她會如此輕而易舉的答應。
若要讓他信任,除非,她拿出別的能讓他信服的東西才行。
“二弟這是不信我?那我在此等著,讓紅杏回去拿,若是紅杏不按時將東西拿來,你就地殺了我,與你來說毫無損失。”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讓紅杏去通風報信的?你以為我有這麼蠢?”
紅杏怒目瞪著沈少儀,死死的護在林夢秋的面前,只要她還活著,就絕不會允許有人傷害主子。
而林夢秋卻輕輕的在她肩頭拍了兩下,“二弟若是不信我,可以讓廖管事或是再找人一道跟著紅杏去,她不過是個弱女子,廖管事難道還怕制服不了她嗎?而且我在你們的手裡,她又怎麼可能不回來。”
紅杏紅著眼偏頭看她,明白了林夢秋的意思,這是讓她想辦法逃出去報信,可她不願意。
若是她出去了,主子因此而受傷她會一輩子都難安的。
沈少儀還在思考,他總覺得林夢秋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範。
但廖管事卻等不及了,他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個機會,自從被趕出王府之後他才算明白了人情冷暖,以前那些奉承他的人都擁上來痛打落水狗。
只有助陳氏重新奪權,他才有機會回到王府。
故而沈少儀還在遲疑,廖管事已經忍不住的點頭,“世子妃的這個主意好,二少爺別想了,耽誤的久了到時更會讓人起疑。”
他本就看不上平日沈少儀的做派,想到方才林夢秋挑撥的話,就忍不住的道:“難不成二少爺真是打了別的主意,不把夫人交代的事放在眼裡。”
被一個趕出府的管事威脅,沈少儀也只能在心裡罵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同意了這個方法。
紅杏朝著林夢秋搖頭,她不想走,但林夢秋不容置疑的將她往外推了幾步。
“我的對牌和鑰匙只有你知道在哪裡,此事只能你去,去吧,早些回來。”
廖管事也皺著眉推著紅杏向前,紅杏也明白這個機會難得,最終一步三回頭的朝外走去。
一時院中只剩下林夢秋和沈少儀,沈少儀朝著她伸手坐了個請的姿勢,“嫂嫂既然信任我們,那便裡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