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南弦應準了,“待我見了上陽,再勸勸他。”
卿夫人千恩萬謝,“那就託付王妃了。”臨要走,又再三重申,“我們對允慈是沒有半點成見的,將來她過了門,我們親生女兒一樣待她,請王妃放心。”
南弦頷首,讓人送她出門,回到後院花廳裡與上陽說了,上陽還是沒消氣,拉著臉道:“我阿翁說過,他要是求我回去就跟我姓,他怎麼不來見我?”
這話引得神域發笑,“跟你姓跟他姓不是一樣的嗎,有什麼好計較的。父子間還能爭吵是福氣,不像我,想盡孝,人都不在了。既然能重歸於好,就不要錯過機會,回去與卿將軍認個錯吧,就算是為允慈,不要讓她揹負罵名。”
允慈默不作聲看著上陽,上陽沒有辦法,掙扎片刻,只得點了點頭。
這也是一樁懸在心上的大事,能解決,自然再好不過。卿家也確實打算大操大辦,家中親友又多,席面安排了百餘桌,府裡放不下就定酒樓,當日把茶陵樓整個包了場,著實掙足了面子。
南弦酒飲微醺,回去的路上昏昏然,對神域道:“阿翁和阿孃一定很高興吧,允慈都成婚了……阿孃在時最擔心允慈,怕她將來沒人照應。”
神域抱著她,摸摸她發燙的臉頰,哄孩子一般安慰著:“一定會的,允慈嫁了個好門戶,且又有你這個阿姐護著,怎麼會沒照應呢。你渴不渴?我倒杯水給你?”
南弦捂著臉說不渴,“今日的酒太烈了,不怎麼好喝……”
神域無言以對,他一直遠遠看著她,明明她豪放得很,一連喝了好幾杯,現在又說不好喝。
但她說不好,那就是不好,他說對,“我也覺得辣口,以後不喝了。”
馬車到了門前,也不指望她自己能走了,索性一鼓作氣抱進了房裡。
她仰在榻上,看著帳頂大惑不解,“咦,怎麼轉起來了?”
想來是後勁上頭,這回是徹底醉了。他替她脫了衣裳擦臉,看她臉頰酡紅,兩眼朦朦,才知道她酒醉的樣子這麼好笑。
“來,漱漱口。”
他端了淨口的飲子來,送到她嘴邊,她含了一口,咕地嚥了下去,“……我不喝水。”
他沒有辦法,擺手讓人退下,嘴裡應承著:“不喝了,那睡吧。”
結果等他洗漱上床,見她睜著兩眼,直勾勾看著他。他說怎麼了,“怎麼還不睡?”
她掙扎起來,跪在床榻上說:“我要跳舞給你看。”然後打了兩個滾,顫顫巍巍捏起了蘭花指,頓住不動了,想必這段舞已經跳完了。
他忙拍手,“好,跳得好!”
她笑了笑,口齒不清地說:“還有西域舞……”邊說邊脫,“光膀子跳。”
他看得怔住了,她如今被他養胖了些,身上顯見地豐腴,別有一番美態。嫣紅的抹胸襯著雪白的面板,尤其那魂牽夢繞處,眼看呼之欲出……
他不客氣地撲了上去,“夜深了,不跳了。”
她不屈地掙扎,“還沒完呢……”
他褪下手上赤金扳指,轉腕彈向桌上蠟燭,燭火立時熄滅了,黑暗中只聽“叮”地一聲響,大概撞在了屏風上吧,管他呢。
日子慢悠悠地過,建康城內的一切好像都平靜下來,這種安定,已經是久違的了。
南弦的患坊開得很紅火,權貴們除外,最多的還是城中百姓。總是不圖賺錢了,遇見實在窮苦的便舍藥,這樣一來二去,連帶著小馮翊王的名聲也愈發好了,只要說起他們夫婦,城中百姓無不交口稱讚,連神域都打趣:“我這樣的人,竟也有讓人歌功頌德的一日。”
南弦衝他訕笑,“可能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吧!”
他一聽不幹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