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令崽心痛的結論。
渺渺此時已經從顧雲清的懷中出來,坐到了原先的椅子上,顧雲清也搬了一把木椅子坐在了渺渺的身邊,心裡眼裡都是她。
渺渺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家傻夫君問了一句:“雲清,你知道他們是要在此渡劫麼?”
顧雲清點了點頭,還補充了一句:“我已經讓那小子立了心魔誓。”
心魔誓?
顧七一聽,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逐塵,逐塵只是點了點頭,他問心無愧,自然不懼心魔誓。
“嗷嗚嗷嗚?”顧七看著卿闕。
卿闕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前輩,我們在此,也立個心魔誓罷。”卿闕說道。
渺渺抬了眼皮,側趴在椅子的扶手上,一隻手墊著下巴,另一隻手懶懶地擺了擺,說道:“我說過,既然你能找到此處,便知道你與此處有緣,我不是小氣的人,你們且安心在這兒住著,等那蓮花開了,便是你們二人的渡劫之日,不過誰前誰後,我卻是不知的。”
卿闕和逐塵聽了,都起身行了個禮,說道:“多謝前輩。”
顧七瞧著,也覺得現在應該禮貌一些,於是前爪離地,乖巧地做了一揖。
顧雲清看著這小幼崽這麼可愛的樣子,心都要被萌化了。
他難得挪了椅子,坐到了幼崽身邊,輕輕握了幼崽的前爪,笑眯眯地說道:“七七真是乖巧,我先前都未曾想過七七與我竟然生的那麼像,看起來,應當是我的同族呢。”
顧七聽得有些滴汗,老爹難道現在才反應過來?
當然顧雲清沒有注意到幼崽毛茸茸的臉上的小表情,他依舊自顧自地說道:“只不過,渾身雪白的,確實少見,你這模樣,倒是像極了無妄宗旁邊那個雪山上的蒼狼。”
“嗷嗚?”
老爹竟然知道蒼狼。
聽到幼崽十分意外的叫聲,顧雲清似乎想到了不太開心的往事。
誰讓他那時候剛好降落在那雪山上,他修為尚低,一隻成年哈士奇被一群雪狼當做入侵者追著跑了半個雪山。
顧雲清覺得自己身為一隻雪橇犬的職業素養全都耗在了那次的追逐之中。
真是令哈士奇鬱悶。
當然,這種不怎麼凸顯他英俊偉岸的囧事是肯定不能說出來的,顧雲清連忙將話題岔開了。
“對了,你怎麼突然變成了原型?”顧雲清覺得有些疑惑,按照一般的狀況,修煉成人的精怪不應該會突然變成原型的,除非受了傷。
想到這裡,不知為何,顧雲清心中有些難受,他擔憂地抱起幼崽,仔細檢查了一番。
顧七被他突然的行動給整懵逼了。
這是怎麼了?
卿闕在一旁淡定地解釋道:“氣息不穩罷了,先前一時氣急,差點有些魔障。”
顧雲清一聽著急啊,這不就是走火入魔嘛。
怎麼會突然如此?
“是不是那藍志專欺負你了?”顧雲清追問道。
顧七看著自家老爹難得這麼靠譜的樣子,心頭忽然湧上了一股感動。
以前的老爹怎麼這麼靠譜呢。
顧七連忙伸出爪爪,跟顧雲清比劃,還仰了脖子,嗷嗚嗷嗚地告狀。
顧雲清聽得那叫一個氣啊!
都恨不得回去再把那藍志專拉出來再砍一頓。
顧七其實也只是遇上了委屈,想和父母訴說罷了,說完了,心裡也舒暢了很多,見到自家老爹氣的不輕,顧七伸爪摸了摸顧雲清的胸口,幫他順順氣。
顧雲清當然知道藍志專那廝已經死了,自己也不能在做什麼,只能安慰道:“等會兒我去找些靜氣凝神的丹藥來,能夠幫你撫平躁動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