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雖然皇后不快之意已經很明顯了,但蕭蓁沒打算給她這個面子,帶著蘇寶兒去上陽宮了,皇后惱怒之餘又不能攔她,只能跟著她們一塊兒去了。
皇后坐她的輦車去,蕭蓁和蘇寶兒還是坐軟轎去,到了上陽宮看到了御輦,皇后直覺不好,這大白天的,皇帝怎麼來上陽宮了。
都到門口了,皇后也不能撤了,只能領著蕭蓁和蘇寶兒進去,皇帝正在和母親說話,聽說有女眷過來他也沒避嫌,蕭蓁是長輩,蘇寶兒是這次江南鹽案的關鍵人物,皇帝想著見就見見吧。
但沒想到蘇寶兒是這麼個神仙人物,蘭玉樹但凡能多誇一句她的美貌,他也不至於晾了她那麼多天了。
皇后看著皇帝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要發生了,心裡恨死了蕭蓁,要不是她非得來上陽宮,怎麼會讓蘇寶兒和皇上見到,皇上也是,聽說有女眷來了還不迴避,看看太上皇,什麼時候太后見女眷的時候他會在場?
蘇寶兒跟著蕭蓁下拜行禮,從她進門便感受到臉上一陣灼熱目光膠著,她自幼美貌,太清楚這種目光了,屋裡就一個男子。
蘇寶兒裝作不知,跟在蕭蓁身後,請過安就不說話了,太后讓人賜座,但只賜了蕭蓁的,皇后自發坐在了皇帝的身邊,皇帝察覺到皇后坐下來的動靜有些大,鼻間醋味隱現,微微笑了笑不言語。
太后看著蘇寶兒,問她:“和皇后談的如何了?你是什麼打算?”
她說話總是這樣,溫溫淡淡直入正題,不像其他夫人小姐,見面先誇,就像皇后,開口說的有好多好聽,最後面目就有多可憎。
蘇寶兒不知道太后是和所有人都這樣說話,還是不喜歡她才這麼說,但既然太后直接問,她也就直接答了:“回太后娘娘話,已經談好了,皇后娘娘給了小女一筆錢,讓小女去親戚家投靠,但小女已經沒有親戚可以投靠了,便求娘娘為小女辦一張女戶籍,小女想去金陵定居,從此自立門戶。”
太后和皇帝都看了一眼皇后,他們給的選項裡可沒有這項。皇后面上險些兜不住了,死丫頭當著她的面都敢告狀,真讓她進了宮還不和她對著幹。
“臣妾是想著蘇姑娘無論在蘭家還是宮裡都是寄人籬下,這人生地不熟的,她心裡也虛,親戚家好歹有個照應,蘇家家大業大,怎麼會沒有親眷呢,蘇姑娘可是怕去了和人家相處不好?你放心,有本宮的手書,沒人敢欺負你。”
蘇寶兒說:“被迫接下我這個燙手山芋,誰家能高興呢,自己家沒了,去誰家不是寄人籬下,多謝娘娘美意,我立了女戶,也能安身立命。”
皇帝目光戲謔,倒是很有個性的姑娘,他開口道:“你一個小姑娘在外立門不安穩,不如留在宮裡當個女官吧,蘇大人的千金想必也飽讀詩書,先在宮裡待著,過兩年你出了孝期,再給你尋個歸宿。”
這本也是他們給的選項之一,沒想到皇后偷換概念,壓根兒就沒提這茬,蘇寶兒驚喜看向他,眼中晶晶亮,那眼神彷彿在說,真的麼?她真的可以留在宮裡麼?
他就知道,說什麼自立門戶,不過嘴犟罷了,一個小姑娘,要自立門戶談何容易,她心裡定然也虛的很,只是實在沒辦法了,有人願意收留還是開心的。
太后冷眼看著這兩人眉目傳情,雖然皇后偷換概念不太好,但誰還沒點私心呢,如今看這兩人的樣子,也說明皇后的擔心沒錯,這蘇寶兒看著就不是個安分的,真要是進了宮,恐怕要興風作浪了。
但皇帝既然發了話,太后也不會駁他的臉面,蘇寶兒正是重孝期間。皇帝也不至於飢不擇食,明年就有選秀,到時候新人進宮,皇帝還能記得她是誰?不過她若是一直在宮裡,也難保有機會再和皇帝見面。罷了罷了,明年選秀還得進那麼多新人呢,後宮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