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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鐵欄杆的那一邊,是鼻青臉腫的爸爸,沈芸夏還未察覺,已淚如泉湧。
“芸夏……”老淚縱橫,憔悴不堪,沈愛國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這樣與女兒見面,更沒有想到,他大半輩子老實做人,本分營生,也會被派出所拘留,甚至還會坐牢。
“爸,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你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她的手從欄杆的間隙伸過去,與爸爸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十多年不曾握過爸爸的手,竟還是和記憶中一樣寬厚溫暖。
“芸夏……你一定要救爸爸,爸爸不想坐牢……”說到坐牢,沈愛國泣不成聲,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男人,用他並不算堅實的肩膀撐起一個家三十年,而如今,他無助的像個孩子。
從派出所出來。沈芸夏還在不斷的回頭,想著爸爸,想著媽媽,心酸不已……
醫生告訴沈芸夏,她的媽媽只是皮外傷,沒有大礙,會頭暈全身無力是因為營養不良,一再的叮囑,吃好點,補充營養。
若不是醫生親口告知,沈芸夏做夢也不會想到媽媽的病症是營養不良。
沈芸夏回到病房,媽媽正輸液,雙目緊閉,似在夢中,眼角卻有淚珠滾落。
她端了一張塑膠凳,在病床邊落座,雖然她儘量的輕,可塑膠凳落地那一瞬間還是讓媽媽聽見,睜開昏黃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淚水。
楊珊瓊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淚花急顫:“芸夏,怎麼樣,你爸爸什麼時候能回來?”
“媽,你彆著急,快躺下。”沈芸夏輕推媽媽消瘦的肩,讓她躺回去,掖了掖被角,壓低聲音,輕輕的說:“派出所的警察說暫時還不能放爸爸出來,我再想辦法,一定讓爸爸快點兒出來。”
從派出所出來,她就給孩子的爺爺打了電話,畢竟孩子的爺爺在本地是有名的實業家,和政府各部門一直有往來,說不定在公安系統也有門路,只可惜,她打電話過去是秘書代為接聽,聽秘書說董事長在主持股東大會,如果有急事就留言,沒有急事就等股東大會結束再給她回電話。
不知道股東大會要開到什麼時候,沈芸夏等電話等得心急,手機一直拿在手上,方便第一時間接聽,可等了一個小時,電話還是沒有打過來。
“芸夏……不然你找親家幫幫忙,也許……”楊珊瓊垂下眼眸,求人的話始終有些難開口。
一直以來,楊珊瓊和丈夫都不願沾楚家的光,雖然孩子的爺爺多次提出要幫助他們,但他們不想成為女兒的拖累,更不想聽人說三道四,皆婉言拒絕,而這一次,就算千般不願,也只能求助於楚家,再顧不得其他,只希望丈夫能快些放出來。
“媽,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知道該怎麼辦。”沈芸夏xiong有成竹的回答,寬了媽媽的心。
楊珊瓊握緊女兒的手,疲憊的點點頭:“你爸就靠你了。”
一直到媽媽輸完液,沈芸夏也沒有等到電話,無奈的把手機放回提包,扶著媽媽回家,要照顧媽媽,下午的課也沒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