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用輕鬆的方式說了出來。
“是啊,是很巧。”張淑芳雖然裝作若無其事,但替赫廉勳掖被角的手卻在不住的顫抖,她緊張的拿起水瓶往外走:“你們坐,我去接開水。”
三個若有所思,目光都落在張淑芳的身上,一直到她走出病房,才收回。
“慕白……”沈芸夏回頭看著楚慕白,發現他劍眉緊蹙,暗暗在他的背上拍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著急,事情總會弄清楚。
雖然身體有病,但赫廉勳的眼睛沒有問題,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深吸了一口氣,玩笑道:“也許你可以去抽血配型。”
如果他和赫廉勳真的是兄弟,那麼抽血配型自然不在話下,只是這一時間發生的事對他衝擊太大,大腦成了一團漿糊。
楚慕白退到沙發邊坐下,輕聲問:“你是什麼血型?”
“a型。”赫廉勳問:“你呢?”
“我也是a型。”楚慕白手肘擱在膝蓋上,雙手交握,片刻之後才開口:“等你媽媽回來,好好的問問她。”
“嗯,是該好好的問一下,這麼多年我一直想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在我死之前終於可以如願以償。”赫廉勳看著楚慕白的目光有些溼潤,他笑了:“看著你真好,就像另一個自己,健健康康,快快樂樂。”
這其中必定有很長的故事,楚慕白心煩意亂,沉默不語,沈芸夏坐在他的身旁,輕輕抱著他的肩,安慰道:“不管怎樣,你還有我和孩子。”
“嗯。”他並不孤單,看著同命相連的沈芸夏,悽楚的笑了:“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咱們連生世都這麼像。”
沈芸夏的臉上始終掛著溫暖的微笑:“可不是嗎,一家人總會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病房內突然陷入無聲的沉默,只有儀器發出有規律的“滴滴”聲。
不多時,張淑芳打了開水回來,一進門,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她,嚇了她一跳,差點兒把手裡的水瓶打翻,好在蓋子蓋得嚴實,沒有開水灑出來,她放下水瓶,筆直的站在那裡,終於下定決心轉頭,迎上那些滿腹疑問的目光,她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看著楚慕白的目光充滿了慈愛,點點淚花在眼眶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