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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殷曉琴很疼楚慕白,將他視作生命的寄託,而楚慕白也並未懷疑過自己的生世,見到赫廉勳也未做任何聯想,他想當然的認為兩人不可能是兄弟。
張淑芳揉散淚花,細細端詳楚慕白的臉,輕言細語的說:“慕白,原諒媽吧!”
“我不怪你,談不上原諒不原諒。”楚慕白的心中驚濤駭浪,表情卻依然清冷,讓張淑芳以為他不想認她,心裡始終記恨著她。
“慕白,媽錯了,媽給你認錯,你原諒媽吧!”張淑芳已泣不成聲。
沈芸夏知道楚慕白的性格,心情越激動越說不出煽情的話,連忙過去安撫張淑芳:“媽,你別哭,慕白沒有怪你,他知道你有難處,能理解你的心情。”
“真的嗎?”張淑芳看看沈芸夏,再轉頭看向楚慕白。
“嗯。”楚慕白抿抿唇,將紙巾盒送到張淑芳面前:“別哭了。”
張淑芳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紙巾,終於笑了出來,抽了張紙巾擦乾眼淚,憂傷的說:“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你相認,廉勳如果沒生病該多好啊,一家人就可以高高興興的在一起了!”
“嗯。”世事難料,在病魔的面前,楚慕白也束手無策。
“你和廉勳出生的時候只相差了五分鐘,我當時好傻,都不知道自己懷的是雙胞胎,把你生出來之後肚子還是痛,沒多久廉勳也出來了,你們兩生下來的時候好瘦好小,身子像冰一樣,我把你們抱在胸口,慢慢的你們就暖和起來了,開始到處找奶……呵呵……”張淑芳回憶往事的時候臉上滿是慈愛的微笑:“轉眼你們都長大了,我也老了,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們兄弟團聚,該知足了。”
老年人的願望總是樸質單純,兒女好,她就好,不奢望大富大貴,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
沈芸夏留張淑芳住一晚,她執意要回去,楚慕白便開車送她。
這本就是做兒子份內的事,她卻見外的道謝,讓楚慕白很不高興,送張淑芳回家的路上一直沉著臉,母子之間始終像隔著一層紗,難以親近。
張淑芳坐在副駕駛位上小心翼翼的看著楚慕白,許久才鼓起勇氣問:“慕白,你在生媽的氣嗎?”
“沒有,我只是不高興你那麼客氣,我是你兒子,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楚慕白平時前方說出心裡的話,說完看了張淑芳一眼,唇角微微上翹,不知道又在高興什麼。
聽楚慕白這麼說,張淑芳激動得淚流滿面,她一直以為他會怪她,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麼突然,忍不住掐了自己的手背,痛得她相信這不是夢。
赫廉勳做藝人的時間並不長,但幾個廣告合約還是讓他賺了不少錢,賺到錢之後他給爸爸媽媽買了套大房子,但還未交房他就出了事,張淑芳和丈夫依然住在老舊的筒子樓裡,狹窄逼仄。
走進母親和弟弟的家,楚慕白並不覺得狹窄簡陋,反而感覺到濃濃的溫暖。
張淑芳是個勤勞的女人,家裡雖然傢俱老舊,但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桌椅板凳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客廳很小,十個平方左右,一張涼椅,一個飯桌,便只剩下過路的地方,兩間臥室也很小,只放得下一張一米三的床和一個小櫃子。
主臥有臺老舊的二十一寸彩色電視,而次臥則有一個小小的書桌,房間雖小但很乾淨,也很溫馨。
“為了給廉傾騰地方,廉勳讀初中就去住校了,只有週末回來一天就睡客廳的涼椅。”家裡太窮酸,張淑芳很不好意思,言談之中透出對赫廉勳濃濃的歉意。
因為家裡情況不好,赫廉勳讀完高中放棄考大學,去部隊當兵,當兩年兵回來做了不少的工作工資都不高,最後在健身中心當私人教練情況才慢慢好轉,而去年,因為楚慕白的那段廣告而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