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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正風命令司機開車,前往另一個兒子上班的地方,遠遠的看一眼就好,等到天黑,也沒看到,只能失望的離開返回下榻的酒店。
拖著疲憊的腳步走進酒店客房,楚正風裡裡外外轉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的新婚妻子,他撥通她的電話,手機鈴聲在枕頭下響起。
又忘記帶手機了!
楚正風結束通話電話坐在沙發上,開始認真考慮楚慕白的建議,也許真的應該再生一個孩子,不然偌大的家產沒有繼承人,他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楚慕白以為老頭子已經回了申城,沒想到幾天之後又出現在他的面前。
看到楚正風進門,楚慕白眉頭緊蹙,很不高興。
早知道就和沈芸夏一起去醫院看望冷菲兒,也好過在家對著楚正風那張老臉。
“我不想和你說話。”楚慕白將手中的ipad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面對老頭子,楚慕白無話可說,也不想聽他說,已經互不理睬了這麼多年,又何必再來挑起事端。
“慕白!”楚正風抿抿唇,半響才吐出話來:“告訴爸爸,你要怎麼才能原諒爸爸,只要你說,我一定想辦法做到。”
“不用說這些,我不會原諒你。”楚慕白雙手環抱在胸前,靠在沙發上,壓下心底的恨意,不耐煩的說:“以後別在我的面前出現,我不想見到你。”
“別忘了你是我兒子,你沒有資格說不見我!”原本想在離開市之前再努力一次,卻還是這樣的結果,楚正風氣得拂袖而去,走到門口,突然眼前一黑,高大的身軀栽倒在地,“咚”的一聲響。
聽到聲響,楚慕白大驚,轉頭就看到楚正風躺在門口已經失去了意識,他連忙衝上去,摸到楚正風還有鼻息,冷汗已經佈滿了額頭,立刻撥打急救電話,在等待救護車的過程中,楚慕白一直守在楚正風的身旁,按照醫生的叮囑,不能移動病患。
對死亡的恐懼包裹住楚慕白,他時不時的伸手摸摸楚正風的鼻息,當感覺到熱氣時他有種活著就好的感覺,他終究不希望自己的父親離開,已經沒有媽媽了,不能再沒有爸爸,正如沈芸夏所說,親情不會等待。
終於坐上救護車,楚慕白這才靜下心來仔細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時他竟如此蒼老,鬢角邊全是灰白的頭髮,眼角深刻的皺紋一直延續到了髮際,臉上蒙著一層土色,沒有生氣的面容讓人看著心驚,這還是過去的那個男人嗎?
在楚慕白的記憶中,父親每次出現都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而現在身上全然沒有了那種尊貴之氣,也沒有了過去的銳氣,如今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垂暮之年的老人,正受著病魔的折磨。
畢竟是血濃於水,楚慕白不能置身事外,緊緊的盯著父親,希望他的眼珠能動一動,然後睜開眼睛,這樣死寂般的沉睡著,讓人心神不寧。
“爸……”很多年,他已經沒有這樣喚過他,楚慕白伸出手,握住了父親冰冷的手,輕聲的呼喚,希望能喚醒他:“爸……”
楚正風似乎聽到了楚慕白的聲音,眼珠動了動,手指也顫抖了一下,但依舊沒有醒來。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推進急救室,楚慕白獨自守候在門外,心咚咚的狂跳,幾乎要從胸口裡蹦出去,這樣的守候太讓人恐慌,他需要陪伴,摸出手機,撥通了沈芸夏的電話。
“慕白?”電話很快接通,沈芸夏甜美的嗓音帶著笑傳入耳中。
“老頭子暈倒了,在軍醫大附屬新橋醫院,現在過來吧!”楚慕白努力控制自己心底的恐慌,雖然他怨恨自己的父親,但在病魔的面前,他的怨恨如此的微不足道。
楚慕白的話還未講完,沈芸夏立刻說:“好,我馬上過去。”
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