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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醫生說媽媽營養不良,沈芸夏就鼻子發酸,在街邊的市場買了肉,做一頓豐富的午餐給媽媽吃,這些年她忙著照顧孩子,對爸媽的關心也少,今天才總算有時間認真的看看爸媽。
爸媽的白髮比記憶中多了許多,臉和手被皺紋擠滿,沈芸夏在心底感嘆,爸媽真的老了,還會越來越老……
她偷偷抹去眼角的淚,夾一塊紅燒肉送到媽媽碗中。
沈芸夏分明看到,媽媽也埋頭,擦去眼淚。
從父母家離開,沈芸夏去幼兒園接孩子,拉著兩個孩子從幼兒園裡出來,遠遠就看到楚慕白迎面而來,她心底一沉,待走近之後,冷冷的看著他,無力的說:“我想你應該有聽說,我爸爸今天被派出所拘留,如果你沒別的事就請回吧,我今天沒心情和你吵。”
“爸爸……爸爸……”與沈芸夏的反應截然相反,兩個孩子見到楚慕白就歡騰起來,一口一個“爸爸”,叫得脆生生。
不悅的瞥了沈芸夏一眼,楚慕白的眼睛在移向孩子的時候堆滿了寵溺的笑,蹲下身,伸出大手,握住兒子的小手,柔和的問:“想爸爸沒有?”
“想。”孩子不假思索,篤定點頭。
“乖!”摸摸兒子的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連楚慕白自己也想不到,他會如此的愛這兩個孩子,有一種為人父的滿足感和自豪感在xiong中激盪,就連笑容也浸透著他歡喜的溫暖。
本是分外忙碌的一天,他仍舊抽時間來看看孩子,眼底的疲憊在看到孩子的一刻被風吹散,頓時精神抖擻。
楚慕白把孩子牽了過去,沈芸夏默默的跟在後面,料到他晚上會過來,特意去超市買了不少菜,回到家就在廚房裡忙碌,四菜一湯,有魚有肉有蔬菜,色香味俱全,這下他總不會說她虐待孩子了吧!
把菜端上桌,沈芸夏擦擦油膩的手,回頭看著陪孩子玩積木的楚慕白,漸漸的已經習慣他臉上燦爛的笑,也許他並不似表現的那麼可惡,至少在和孩子相處時,他還是像個慈愛的父親。
他的厭惡,至始至終只對她一個人。
沈芸夏無奈的嘆口氣,進洗手間去打了半盆水端出來:“小誠,小諾,快來洗手吃飯了。”
孩子玩玩具不動彈,沈芸夏索性端著水過去,拉著孩子的手洗乾淨。
“如果你不嫌棄,就一起吃晚飯。”沈芸夏一邊幫孩子洗手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說。
楚慕白定定的盯著沈芸夏的側臉片刻,才勉為其難的答應:“好吧,希望不要太難吃。”
從來不指望他能說句好話,也難怪,狗嘴裡終究吐不出象牙,沈芸夏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不但不生氣,反而一本正經的說:“應該不是太難吃,只是一般難吃而已。”
沈芸夏一向對自己的廚藝很有信心,十二歲就開始幫媽媽做飯,從來沒有人說她做的菜不好吃,只希望楚慕白的胃比他的嘴誠實,還她的廚藝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