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客滿。
看到冉佳彤的窘境,楚慕白提出和她換房間。
鮮花氣球綵帶統統拿走,服務員將房間徹底打掃一遍,換上全新的床單之後他才拎著行李箱住進去。
楚慕白在申城的住宅他已很多年沒有回去過,每次來申城出差都是住酒店,漸漸的,他也忘了那個地方,房子而已,並不是家,有妻子孩子的地方才能稱之為家,他現在的家在市,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地方。
市一別已有幾個月沒見,宋霆得知楚慕白身在申城,便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
雨後初霽,楚慕白在酒店的咖啡廳吃早餐,對面的位置突然有了人,他也沒抬頭,繼續優雅的吃義大利麵。
宋霆要了一份套餐,手撐下巴,看著楚慕白輕笑:“這家酒店在不久後將成為jun集團的產業。”
“哦!”楚慕白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堵得宋霆頓時沒了語言。
良久他才又開口:“來了申城怎麼不回家見見爸?”
“他不是我爸!”楚慕白將義大利麵吃完才放下鋼叉,用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看著宋霆認真的說:“我不想和你為敵。”
宋霆唇角一彎,冷笑道:“你生來就是我的敵人。”
從小到大他便知道有一個人代替他享受著父愛與溫暖,成年之後第一次見到楚慕白,兩人巨大的落差讓他滿心憤恨。
楚慕白還只是十幾歲的孩子,就可以開跑車喝紅酒擁著漂亮的女朋友,而他呢,腳上是補了又補的破膠鞋,身上是洗褪色的中學校服,騎著破舊的腳踏車去做家教,賺取微薄的生活費。
他會過得那麼辛苦都是楚慕白造成的,母親生下他就去地裡勞動落得滿身是病,也是楚慕白造成的,宋霆除了恨自己不負責任的父親,也恨楚慕白,日積月累,他就靠恨活著。
“呵!”楚慕白不以為意的笑笑:“你連老頭子都可以原諒,還有誰有資格當你的敵人?”
被楚慕白戳中痛楚,宋霆輕啜一口檸檬水,許久才說:“我只是在完成我媽的遺願。”
那個可憐的女人,活著的時候那麼卑微那麼辛苦,死後多年再風光大葬亦於事無補,他只是想為母親做點兒事,以慰她的在天之靈,讓她為他驕傲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