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提,不提,其實我真的看開了,哈哈!”沈芸夏乾笑了兩聲閉上眼睛:“親愛的,晚安!”
“晚安!”楚慕白等到沈芸夏睡著之後他才走進書房,將白天收到的法庭傳票從公文包裡拿出來,傳票上寫明楊蕊翎告他以職務之便對她進行性騷擾,此案將在五天後開庭審理,作為被告,他必須參加。
楚慕白幾乎每天都會去沈芸夏長大的地方看一看,傢俱已經全部從房子裡搬了出來,擦得乾乾淨淨之後用塑膠布遮住等室內修復完成之後再搬進去。
斑駁的牆面上了一層膩子之後平整光潔,整個房子亮了起來。
工人在維修房梁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裝在塑膠袋裡,將佈滿灰塵的塑膠袋撕開,鐵盒沒有鏽蝕的地方在太陽的照射下仍能閃閃發光。
一般的東西工人都清理乾淨之後打包裝箱放在附近的一個倉庫裡,而這個鐵盒工人覺得可能很重要,便親自交到楚慕白的手中。
楚慕白拿到手的時候已經一塵不染,書本大小的鐵盒很輕,他拿在搖了搖,裡面有東西,長年沒有開啟,鐵盒的蓋子很緊,楚慕白費了不小的力氣才將鐵盒開啟,掉出三封信,全是沈芸夏的爸爸寫給她媽媽的。
將信放回鐵盒,楚慕白在房子裡轉了一圈,提了點兒意見然後回辦公室。
楚慕白斜靠在大班椅上,裝著信的鐵盒就放在他的面前,似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在拉扯他,楚慕白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蓋在了鐵盒上。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開啟鐵盒,將裡面的信拿了出來。
三封信都在訴說相思,其中一句話讓楚慕白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我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愛。”
楚慕白震驚得膛圓了雙目,他的手一抖,信掉落在地,他迅速撿起來再看個仔細,那句話依然在他的眼底。
如果讓沈芸夏知道她喊了一輩子“爸爸”的人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也許會崩潰。
一定不能讓她知道,緊迫感扼住了楚慕白的咽喉,讓他喘不過氣,他手忙腳亂的將信放回鐵盒,蓋上蓋子,鐵盒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潘多拉的魔盒,裡面藏著無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