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滾開,別碰我!”沈芸夏狠瞪赫廉勳,全然把他當成了敵人,仇人,她似乎忘了,他不過說了句實話而已,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
就算是實話也不是沈芸夏想聽的實話,礙於記者還在外面蹲守,沈芸夏不能攆他出去,只能自己上樓,蒙著頭絕望的痛哭,哭著哭著竟然睡著了,樓下傳來的嬉笑聲驚醒了她。
小諾小誠回來了!
她起身出去,在樓梯口看到赫廉勳正在陪小諾小誠玩老鷹捉小雞,楊珊瓊站在旁邊給兩個孩子加油。
聽到沈芸夏下樓呃腳步聲,楊珊瓊滿臉堆笑的回過頭,看到沈芸夏依然是張苦瓜臉,奇怪的問:“小楚回來了你怎麼還是這樣?”
沈芸夏將楊珊瓊拉上樓,關上門對她說:“不是楚慕白。”
“怎麼可能不是小楚,長得一模一樣。”楊珊瓊瞪大眼睛,不相信沈芸夏的話。
“真的不是,他是個演員,名叫赫廉勳……”沈芸夏有氣無力的坐在床邊,失聲道:“慕白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
這話楊珊瓊很久以前就想對沈芸夏說,但不想她傷心,便一直忍著沒說,今天她能自己說出來,說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接受現實。
楊珊瓊抱著沈芸夏的頭,讓她盡情的哭,盡情的流淚,但在孩子們的面前,她們必須笑,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芸夏,就算小楚不能回來,你還有小諾小誠,還有肚子裡的孩子,你不能崩潰,知道嗎?”楊珊瓊能感覺到沈芸夏的眼淚浸透了她身上的針織衫,開始是熱的,很快便變得冰冷刺骨。
“媽,我好想跟慕白一起去,他一個人太孤單了……”沈芸夏還清楚的記得分開的那一天,他笑著說很快就會回家,沒想到這一別卻是永遠。
一直以來她都心存希望,卻讓赫廉勳將她的希望全部粉碎。
這五十三個日日夜夜的期盼等來的卻是絕望。
沈芸夏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流眼淚,為了肚子裡寶寶的成長,以後便用笑來代替哭,開心的時候笑,難過的時候還是笑,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這一天天她一定會挺過去,讓楚慕白為她驕傲。
楊珊瓊做了晚餐留赫廉勳吃飯,楚慕白被劫持之後家裡很久沒這麼熱鬧了,最高興的莫過於兩個小傢伙,一口一個“爸爸”叫得又脆又甜。
小諾對赫廉勳說:“爸爸,我們好想你,想得吃不下飯,你看我都瘦了!”
“是瘦了,現在爸爸回來你可要多吃點兒,長高長壯,以後幫爸爸保護弟弟和媽媽。”赫廉勳摸了摸小諾的頭,很喜歡這兩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孩子。
“好,我要長高長壯,爸爸你看我!”小諾說著便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飯,沈芸夏倍感欣慰。
晚餐之後沈芸夏去視窗晃了一圈,發現記者還沒有走,在記者走之前赫廉勳也不能走,這意味著他必須和他們待在一起。
楚慕白知道肯定會醋意橫飛,沈芸夏苦笑了一下,他永遠不可能知道了。
慢慢的,她已經接受楚慕白不會再回來的事實,眼淚也不再往下流。
人總是會在磨難中長大,她會變得更加強大。
小諾小誠趴在地上裝狗狗,赫廉勳也和他們一起玩,三個人玩得很開心,赫廉勳甚至給小諾小誠當馬騎。
走不了,赫廉勳就心安理得的留了下來,夜裡和小諾小誠睡一個房間,讓他切切實實感受了一下當父親的感覺,感受完之後他對沈芸夏說了兩個字:“好累!”
哪有那麼輕鬆的事,累是理所當然。
第二天一早赫廉勳和沈芸夏一起出門,蹲守在外的記者也一路跟著他們,沒有撤退的意思。
被盯梢,沈芸夏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只能讓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