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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之後楚正風把東西全部放在沙發上,取出其中兩盒東西:“這一盒給你,那一盒給你媽媽。”
楚正風從手提袋中取出紙盒,紙盒中裝著一個圓形陶瓷匣,撕開封條,開啟蓋子,裡面整齊的排列著幾十盞極品金絲官燕,絲絲晶瑩剔透,純淨無暇。
“謝謝伯父。”沈芸夏欣然接受了楚正風的好意,將所有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收拾起來。
“洗手吃飯了。”不多時,楊珊瓊端著湯出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楚正風手明顯的一抖,熱湯灑在了她的手背,燙紅了一大片,她忍著痛把湯盆放在了餐桌上,埋頭奔進廚房,開啟水龍頭沖洗紅腫的手背。
沈芸夏下樓看到地上的湯漬著急的走進廚房,將楊珊瓊上下打量一番,發現她的手背通紅,著急的問:“媽,你沒事吧?”
“沒事,人老了不中用。”楊珊瓊自嘲的笑了笑,關掉水閥繼續端菜。
“小心點兒,以後湯別盛太滿。”沈芸夏叮嚀了幾句也幫忙端菜盛飯。
楚正風在餐桌邊坐下便不斷的稱讚楊珊瓊的手藝,簡簡單單的家常菜色香味俱全,比酒店的大廚做得還好。
“過獎了。”楊珊瓊晦澀的笑笑,低頭吃飯,不再說話。
和沈芸夏打完電話之後楚慕白便心情鬱悶,他站在落地窗邊,讓灼熱的陽光照在身上,心底的陰霾始終不能掃除。
“爸爸”兩個字帶給他的不是父愛不是溫暖,而是痛苦,他拒絕聽到有關楚正風的一切訊息,可是許多訊息就算他不想聽卻一直往耳朵裡鑽。
迎娶了嬌妻的楚正風怎麼會突然想起他們來?
日子過得太舒坦,故意找氣受嗎?
正如沈芸夏所說最難過的莫過於楚慕白,恨自己的爸爸,那種感覺太錐心,太絕望。
楚慕白悶了整個中午,連助理給他送來的午餐也沒動一下,他迫使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不去想那個令他痛苦的人。
這個世界恐怕沒有幾個人像他這般恨自己的父親,當然,宋霆是個例外。
下午,楚正風撥通了楚慕白的電話,他猶豫了很久才接聽:“什麼事?”
他的語氣就像和仇人說話,而不是自己的父親。
楚正風並不生氣,耐著性子對楚慕白說:“我在你公司樓下,有沒有時間和我聊幾句?”
“沒時間。”楚慕白斷然拒絕,在他看來,和楚正風聊天無疑是給自己心裡添堵,他又何苦為難自己。
“耽誤不了多久,只說幾句,我已經在樓下了。”楚正風堅持要見楚慕白,他知道,如果他不堅持,楚慕白斷然不會見他,更不可能和他說話。
“上來吧!”楚慕白說完這三個字便掛了電話,他倒要看看,老頭子會說什麼,就算老頭子口吐蓮花,也不能改變他的憤恨。
五分鐘之後楚正風站在了楚慕白的面前。
“說!”楚慕白懶得拐彎抹角,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趕緊走人。
兒子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楚正風心裡不是滋味兒,他抿了抿唇,低聲道:“我想退休了,jun集團交給你搭理。”
“不用了,我自己的公司已經忙不過來,沒工夫管閒事。”換做旁人早就樂翻天,但在楚慕白看來,父親的事業和他沒半點兒關係,只是讓他背上富二代惡名的枷鎖而已,他自己的公司如今風生水起,不比jun集團差。
楚正風眉頭擰成了麻花,苦口婆心的勸說:“慕白,你始終是我的兒子,我不交給你交給誰?”
“你又不止我一個兒子!”楚慕白唇角一勾,嘲諷的笑道:“趁現在還來得及,讓你的小老婆再給你生個兒子,還有外面那些女人,能生就趕緊生,生再多我都沒有意見。”